苏尚武的步枪卡壳了,他握着空枪砸向最近的尸奴,余光却瞥见苏瑶掌心血肉翻卷,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三年前那个在苗疆替他吸毒的小妹,此刻指尖长出了半寸长的利爪。
“把孩子...还给我...”苏瑶的声音像是从两个喉咙里挤出,她踉跄着后退,却撞进付战怀里。付战闻到她身上突然弥漫的异香,正是血魔教用来控制尸奴的“引魂香”。怀中的付显忽然咯咯笑起,笑声里混着老妇般的咳嗽——那是已故总统夫人的嗓音。
常昆的手枪缓缓下垂,枪管却仍对准苏瑶眉心:“三个月前,总统府接生婆暴毙,脐带血...被调包了...”他喉结滚动,“他们用‘夺舍’换了孩子,真正的付显...早死在胎盘里了。”
苏瑶如遭雷击,铜簪跌落尘埃,露出发间暗藏的银色符篆——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苗族避邪物,此刻已被鲜血浸透。怀中的“付显”突然抓住她的手指,乳牙咬破她的指尖,贪婪地吮吸着混着蛊毒的血液。
“砰!”
枪声惊散了檐角宿鸟。苏瑶望着常昆胸口绽开的血花,这才发现他刚才那一枪竟是朝天鸣枪。真正的子弹来自二楼转角——奥古斯正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镶宝石的左轮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你们以为...血魔教的‘双生蛊’...这么容易破?”奥古斯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千疮百孔的脸,每道疤痕里都爬着细小蛊虫,“大总统的血脉...早就是我们的养料了。”
苏瑶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腹部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地搅动。这种感觉让她痛苦不堪,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苏尚武身上。只见父亲正用那把已经断裂的剑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竟然闪烁着泪光。
苏瑶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连忙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原本安静地躺在她怀里的孩子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