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向行事性格最讲礼仪的国师温云禾会教出这么一弟子!
要不是后面看到了乖巧懂事的韩墨,他都要以为走错门了!
再过两年等他再去拜访时,易蓝尘就仿佛变了个人,亲和礼貌,温文儒雅,说话也张弛有度。
如今老友不在,自己也算是半个长辈,要是再讲礼仪就显得生疏了不是?
“蓝尘呀……”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不死的想怎样?”
“咳咳…”
沈着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看着眼前克制着心中不悦的易蓝尘,他长叹口气。
“蓝尘,我知道你对当年让你师父参与界河行动一事还有芥蒂,这次厚着脸皮来找你,也是要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此事是我不妥了。”
沈着空颤巍起身,身为朝廷重臣,他跟前尚书令王珣一样都并非修炼者。
为官五十载,他一路看着朋友温云禾越来越年轻,而自己走两步就要喘不动气。
“怎么?这样就行了?”
“师兄!”
一声轻喝,韩墨瞬间闪到沈着空身前,伸手扶住了他即将弯下来的腰。
“当年国主对界河暗藏的危机心有芥蒂,沈大人力排众议申请调集一众强者前往界河…这事是对的!先生也是答应的,谁也不能料想后面的事情,沈大人不必道歉!”
“他不提,先生就不会死,因果就在这。”易蓝尘沉声道。
“我在帝关城待了二十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界河,那就是一个只吞不吐的怪物!”
易蓝尘愈发激动,愠怒的指着沈着空。
“长安国最强的十几位修炼者都死在了界河,如果不是他,现今长安城会是这般动荡不安吗?”
“如果先生还在,再来十个太师太尉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还会像现在这样胆大妄为到截取国主救命用的麒麟宝珠?!!”
“麒麟宝珠?”
闻言,在韩墨搀扶下站稳的沈着空瞪大了双眼,难以掩饰心中震惊。
他颤声道:“我原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暗自…招兵买马,只要多加警戒便是……谁料想连国主救命用的麒麟宝珠都敢动手脚……”
易蓝尘平静内心,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
“长安城中亲卫军共有一万余人,三千多位符师,五百阵师。太师太尉两人加上暗中收买的兵马共有四万人,近两万符师,五千阵师!
这还不包括他们控制住的长安城东西南北方向最近的十二座辅城!
太子殿下嗜武,不会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