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游直言不讳。

方山听了，倒不觉得意外。

这个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居多。

季浮游这番话说出来，无疑证明他行事自会有分寸。

当下，他笑着道：“多谢季先生的理解，今后季先生若有源晶等物资需要售卖，不妨和我们直接联系，我们所给出的价格绝不会低于六小姐。”

“同等价格下我会优先考虑方栖云，我不介入你们的争斗，但不代表我没有个人喜好，但如果你们那位方少爷给出的价格能够压倒我的个人喜好，卖给你们，也并无不可。”

“先来后到，这很公平。”

方山微微颔首：“当然，我们衷心希望季先生能从长远考虑，一个能够从小建立良好，且长久的合作目标，不比半途突然失势，再无法提供任何帮助的对象更适合接触？”

“我无非是就借渠道出手一些源晶，而源晶这种东西，就目前的局势，你觉得会缺买家？”

季浮游道。

方山怔了怔，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有些感慨。

在第一次得到消息时，季浮游还只是一个疑似精神刻度破15的中级精神能者，这才不到一个月，他已经完成了副高级精神能力者认证。

一个副高级精神能力者……

他自然不能再像开始时那样以势压人了。

除非自家少爷现在就已执掌三九集团，否则，压不住。

当下，方山笑着道：“除了源晶买卖、置换，一些顶尖装备想来季先生也会很感兴趣。”

他诚恳道：“请相信我们家方少爷所能调动的资源，未来如果真有合作交易，我们不会让季先生吃亏。”

说完，他双手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季浮游。

季浮游接过名片，方山亦是识趣的告辞离开。

对方已经成了副高级精神能力者……

他们也只能按照最差的计划，用损人不利己的方式压制方栖云的成长。

……

这一天发生的事并不止于此。

夜晚时分。

季浮游刚完成一个陷阱设计，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他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学习怎样做菜的余小鱼，以及学习公司管理的季清清，悄无声息拿起剑，下了楼，来到院外。

这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人等候着了。

看到这两张陌生面孔……

“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