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尽管言明,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其所能解陛下忧心。”右相再次拱手施礼。
“去年秋分时节,宫中选进一批美人。此举并非朕甘愿,此事乃朝中大臣不满朕后宫乃皇后一人。朕不忍皇后被人诟病,纳娶后宫。近日,又有大臣联名上书,弹劾皇后不容人,独占朕的恩宠,要朕废后。”陆秉川手抻头,心力交瘁。
右相睫羽眨了眨,未曾想,陆秉川与他谈及后宫之事。
此事何须惆怅,他宠幸几个美人,升了那些美人位份,此事便轻易解决。
他愁绪难解,想必是不愿辜负皇后?
“陛下,此乃皇上后宫之事,老臣岂敢妄言。”右相谨言慎行,不敢谏言。
“无妨,今日召爱卿前来,本是议家事。论年岁,爱卿乃父皇同辈,早年历经多,后宅之事,必定比朕更深谙其道。”陆秉川唇边挂抹淡笑,停下拨弄扳指,虚心请教。
右相面色略微难堪,他深知陆秉川为难之处。
他所谓大臣无非是他的舅父,谁人不知那次选秀,皇太妃母族暗自栽培之人也被选进宫。
陆秉川不愿负夏知忧,一直不宠幸后宫美人。
自然皇太妃母族选进去的女子也得不到晋升,朝堂大臣便以此法逼迫陆秉川。
陆秉川想要的法子是既不辜负夏知忧,又能堵住众大臣的嘴。
陆秉川舅父极力促成此事,为的岂是谁做皇后。
他们想要的是陆秉川的后宫必须由他们说了算,往后东宫太子之位也必须是他们一族的血脉。
然则,当年皇太妃为何极力为陆秉川争取太子之位,他们想要的岂止是陆秉川当皇上。
思虑再三,右相缓缓开口,“臣倒有一法子,自古母凭子贵。若陛下当下立大皇子为太子,想必那些大臣也不敢再多言。”
陆秉川攥住扶椅,身子前倾,眸光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