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忧与陆秉川相视而笑,那笑不达眼底。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夏知忧脑海升起,她为他生了嫡长子,如今腹中又为他怀了孩子。
她本是后世之人,见识在人之上。
她的武力心机或许不如宫中之人,她见识过更好的时代,对于富国强民有超前的理念。
陆秉川并不知她提出的想法皆是后世经验之谈,在他心中,她除却与他是夫妻,更可以是贤臣。
历经政变,国力不足,需要休养生息。
他看重自己,且深情相付。
对她除却情感依附,有没有可能还有利用之嫌?
斟酌一番,夏知忧顿觉脊背发凉。
史上记载,狡兔死,良狗烹。
自己的价值发挥最大化,作为他认为仇人之后,他是不是会一不做二不休?
夏知忧与陆秉川握一起的手,紧一把,手心逐渐冒汗。
“怎么了?”突然被她捏一把,陆秉川困惑看向她。
夏知忧极力从唇角挤抹干笑,轻摇摇头。
陆秉川朝她凑近,“身子不适?”
夏知忧再次摇摇头,“或许是想着为陛下解了燃眉之急,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