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忧不理会小厮,目光和煦望着女子。
女子眉眼楚楚,碧青色裙衫单薄不堪,她低声呜咽,眼含晶莹。
“此女子患了脏病,你莫无辜做好心人,如此不检点之人,不值同情。”小厮不屑瞥一眼女子,说得极为难听。
夏知忧眉头轻蹙,她瞪一眼小厮,“休得胡言。”
夏知忧轻推开白芍,白芍仍有几分芥蒂,“小姐。”
夏知忧朝白芍轻摇头,她步履轻盈走向女子,“姑娘,你莫怕,你有何委屈,与我说。”
小厮见夏知忧铁定管闲事,不屑望一眼,转身进入医馆。
女子见夏知忧不躲她,感激涕零,“少夫人,民女本乃良家女子,家中贫困,被卖至此地。谁知那我的老爷,竟是变态之人,将我折磨这般田地。他时常寻花问柳,染了花柳病,又将此病传给民女。见我如此,而后又弃了我。如今,医馆不肯收治,我实走投无路。”
女子双手掩面,哭泣不止,人生没有一丝希望,仿若只能等死。
夏知忧愣怔,“还有其他医馆,我再带你去别的医馆看看。”
女子悲伤摇摇头,“没用的,民女已跑遍城中医馆。郎中原是不愿给女子看病,普通女子病,他们不肯医。我这病,更不会管……民女,民女只能等死……”
言罢,女子哭声更甚。
夏知忧如雕木,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古人讲究男女大防,那些大夫御医替女子诊脉,皆是以红线为引。
普通风寒,迂腐的郎中也不愿给女子瞧。
她在红石村因李夫人领人欺辱她,她进过一次医馆,自此,她从未踏足民间医馆。
王府有御医为宫中女眷看病诊脉,不曾想,在民间,女子求医竟如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