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毫不理会,他踉跄几步,跪倒在地,福身低首,“王爷,不好了,王妃,王妃受伤了。”他也不知夏知忧哪里受了伤,白芍如此说,他便如此传话。
陆秉川身子一僵,旋即,放下手中公文,拂袖起身,利箭似飞奔出去。
“快去请御医……”他大声喊道,脚下生出清风,直朝寝房疾步去。
寝房中,夏知忧已全然无意识,昏迷不醒。
陆秉川扒开丫鬟婆子,扑到床边,见她额上冒冷汗,眉眼皱成一团。
“怎回事?王妃怎会如此?”陆秉川冷眸横扫,目光停在掩面而泣的白芍身上。
她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啜泣不止,“王爷,我们从收容院回来时,半道上遇到了刺客。小姐与婢子逃命路上,她忽然说肚子痛,脸色也不好,未到府上,便难受晕厥。”
“刺客……”陆秉川双眸圆睁,手上握一拳,谁人想要她的命,“御医,御医来了没有——”他失了分寸,再次大喝。
江宛如听闻夏知忧出事,她随家仆赶来,果然,见她房中围一群人。
过一阵,御医进入房中,他焦急替夏知忧把了脉,眉毛一挑,似感不妙。
他张皇从药箱里取出针囊,摊开针囊,他捻一根细小银针,找准穴位,朝夏知忧刺去。
“王妃怎样了,可是受了内伤?”陆秉川急切询问,坐立难安。
御医排完针灸,起身朝陆秉川拱手施礼,“王爷,王妃略微动了胎气,老臣已为她针灸,稳固了根基。最近时日,她需卧床静养,再不可劳顿,否则,恐腹中子嗣难保。老臣,再为其开几副保胎药,王爷也无需太过担心。”
陆秉川怔怔望着御医,目光投向床上夏知忧,半晌,方才开口,“你说什么,动了胎气,她……她有了身孕……”
“恭喜王爷,微臣确实诊出王妃的喜脉。”御医拱手再次言明。
江宛如双肩一沉,往后退几步,眸眼氤氲水雾,顿觉心口压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