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川有一刻失神,小姑娘很适合这身衣裳。
平日素装淡颜,已有几分姿色,如此扮上,惊艳到陆秉川。
夏知忧与他相视,“如何?”
“勉强。”陆秉川仍是如此,他低下眸眼走进屋中,毫无起伏。
关上房门,朝床上走,夏知忧的目光随他挪动,“为何突然,给我买衣裳,这件衣裳比平日的都要舒适好看,看着不便宜,你哪里来的银子?”
食不果腹,夏知忧根本不奢求什么,他的反常,实属难懂。
“找了个活计,提前预支了俸银。”陆秉川将外间黑色布衣袍脱下来,躺进床上,看似无意回答。
夏知忧不解,没干活就能提前拿钱?她浣洗衣裳,刺绣手帕,十天半月也挣不了多少银子,买点肉菜都难。
这件裙子不便宜,她虽未买过衣裳,往日,赶集也见识过,除却粗布衣衫,大抵皆在几百文以上。
这个料子舒适,比不得丝绸,葛布等高档布料,怎么也是棉布质地,价格绝不会低于百文。
“什么活计?俸银这么高?我绣手帕与浣衣,几月估计也挣不到这套衣裳的银子?”夏知忧低眉颔首,手上搓磨衣角,心中不免落差。
这个时代,男子女子的劳动力,区别如此大。女子在这个时代,最大的资本或许就是侍奉男子,单凭劳动力,生存亦难。
陆秉川没回答,闭上眼像是睡着。
他找的活计不是什么正当生意。他找到一家赌坊做打手,赌坊这种地方时常有人闹事,老板会养一批打手。
这种地方不缺钱,自然,陆秉川的本事,提前预支银两,根本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