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妹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墨秋雨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将脸埋在哥哥的胸前，仿佛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只是有点冷……”

墨痕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安慰道：“那我们快回家吧，别着凉了。”

当他们走出甜品店时，雨已经停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兄妹二人的身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只黑猫正静静地蹲坐在路灯下，它的金色竖瞳倒映着兄妹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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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最古老的钟楼顶层，赫卡忒的私人宅邸笼罩在永夜的微光中。黑色蕾丝窗帘无风自动，烛台上的火焰凝固成水晶般的形态——这里的时间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拉长了。

黑猫轻盈地跃上红木茶几，爪垫踩过散落的塔罗牌，在赫卡忒的红茶杯旁停下。“这次‘永夜华诞’的宾客名单真是精彩呢。”它歪着头，金色竖瞳里跳动着狡黠的光，“白云市的调委会和管理局，白玉城的断指外交官，蜂巢的赌徒……还有那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引路人。”

赫卡忒缓缓放下骨瓷茶杯，新换的身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优雅——修长的脖颈，瓷白的肌肤，连端着茶杯的手指都透着艺术品的精致。这是上周刚“交换”来的身体，原主人是位红极一时的女演员。

“茶凉了。”赫卡忒轻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演员特有的磁性颤音。她指尖轻叩杯沿，杯中的红茶突然泛起涟漪，转眼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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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用尾巴扫过她的手腕：“怎么？不满意这具新玩具？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么完美的容器。”它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搭在赫卡忒肩上，“比起你原来那具重病缠身的躯体，现在这副嗓子至少能唱出完美的《夜后咏叹调》。”

赫卡忒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镜子碎片般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那个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自己，黑猫在午夜提出的交易，还有第一次占据他人身体时撕裂般的痛苦。现在，这罪恶的仪式早已变得像更换手套一样简单。

“那个叫王墨渊的异界来客……”黑猫突然转换话题，尾巴尖勾起赫卡忒的一缕银发，“真的不考虑再接触一次？他的影子异能和你的‘永夜’简直是天作之合。”

赫卡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然而，这丝笑容在她新身体的面部肌肉上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仿佛这些肌肉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表情。

她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黑色的连衣裙如同夜翼一般在她身后铺展开来，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拒绝过你一次，就会拒绝第二次。”赫卡忒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