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咎强忍着心中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和不安,他的龙爪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内心的情绪太过激动。他缓缓伸出龙爪,触及血池。就在他的龙爪触碰到血池的瞬间,奇异的事情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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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中的星砂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突然开始疯狂涌动。这些星砂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凝成一朵朵记忆昙花。这些昙花晶莹剔透,每一朵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个个被封印着古老记忆的宝盒,等待着有缘人来揭开它们背后的秘密。
云无咎的目光被其中一朵昙花深深吸引,他不由自主地凑近一看,只见十五岁的沈清澜正跪在桃花雨中。桃花如雨般纷纷飘落,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一抹凄美。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决绝,手中拿着晷针,正在将婴儿魂魄缝入哺乳碑。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桃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却无法掩盖她脸上的疲惫和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仿佛她已经在命运的折磨下挣扎了太久太久。
在另一朵昙花里,云无咎看到了战场上的自己。他手握星图巨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气纵横四溢,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剑锋挑着的,竟是初代龙皇用龙血绘制的《山河弈谱》胚胎。那胚胎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秘密,仿佛是打开这个世界所有谜团的钥匙。云无咎看着剑中的胚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那是对力量的渴望,对真相的追求,以及对命运的抗争。
而在最深处的昙花里,墨辰半身嵌在青铜晷中,模样狰狞恐怖。他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和疯狂,仿佛他已经被黑暗的力量完全吞噬。手中握着善念结晶刻刀,正缓缓刺入婴儿的竖瞳。婴儿发出微弱的哭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那哭声如同尖锐的刀刃,刺痛着云无咎的心。墨辰的眼神冰冷而又残忍,他看着婴儿,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的行为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人性和良知。
“这些脐带...都是命轨的锚点......”云无咎的逆鳞突然暴长倒刺,那些嵌在哺乳碑上的旧鳞片纷纷炸裂。鳞片炸裂的瞬间,飞溅的鎏金血液在空中凝结成《噬魂纪年》残卷。云无咎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残卷上的文字:“双生龙魂本为监察使恶念所化,取其七情铸就噬魂轮回,剜其逆鳞......”然而,未尽的文字却被突然涌出的青铜汁液覆盖。云无咎定睛一看,只见汁液中浮现的赫然是沈清澜正在被星砂重塑胎宫的骇人画面。沈清澜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周围环绕着无数的星砂,那些星砂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身体周围旋转切割。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那痛苦的表情让云无咎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云无咎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真相,拯救沈清澜,打破这可恶的命运枷锁。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沈清澜摆脱这无尽的痛苦,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三、剜鳞断晷
整座祭坛仿佛感受到了云无咎内心深处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和坚定不移的决心,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之口,向着四周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祭坛吞噬。祭坛上的尘埃飞扬,古老的符文和图案在裂缝的撕扯下逐渐模糊,仿佛这个古老的祭坛即将在这场力量的交锋中灰飞烟灭。
墨辰的身影从青铜晷中缓缓渗出,他的脊椎骨已与噬魂古龙遗骸诡异融合,模样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他的身体仿佛是由黑暗和邪恶凝聚而成,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皮肤变得粗糙而又坚硬,上面布满了诡异的鳞片和纹路,仿佛是古老的诅咒。他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墨辰的左手握着流淌星砂的刻刀,刻刀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时而如幽绿色的鬼火,时而如暗红色的鲜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右手却抓着三百根脐带,那些脐带在他手中扭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你以为斩断因果就能破局?”墨辰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嘲讽,那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刺骨而又阴森,“这些脐带连接的,可是沈清澜九百世的胎宫!”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祭坛,充满了得意和嚣张,仿佛他已经掌控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