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善做不到甘当陪衬的绿叶，这一点从车上他未经允许便自我的提出双方互通情报一点就可以看出。

简单来说这种人能做领袖，但却做不了队友。

别看他现在一幅战战兢兢，逆来顺受的模样，真让他驾驭了恶鬼，得到了力量，恐怕立马就会转变面目，成为下一个杨间。

李阳想了想，“我们再往前一点，看能不能和孙瑞等人遇到。”

王善立马道：“他们那边，杨小就是个累赘，那个叫柳青青的，似乎有些手段，但却不是正统的驭鬼者，张庆这些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多半是在对付他们，我们此刻过去，不仅不能摆脱困境，说不定还会被他们连累。”

黄子雅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甚至是等待杨间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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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没有刻意的伪装，“虽然有些不讲道义，但这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决策。”

黄子雅看着他毫无愧疚的脸，心底有些发寒，“想不到你小子比我们这些驭鬼者还要心黑。”

“这不是心黑，而是利益最大化。”王善纠正道。

李阳沉思片刻，果断道：“不妥”，他看向远方，眼珠子转动，“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属于敌暗我明，本就已经天然的处于劣势，若再不做一些积极的尝试，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愈发难堪。”

“另外，那个孙瑞也没有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是总部旗下最早的负责人之一，比起两位队长资格都要老，这样的人，驭鬼或许比不上队长，但保命和审时度势的能力一定不差。”

黄子雅点点头，王善面色如常，似乎这些依旧没有动摇他的想法。

“但这些都不是我否决你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我们现在看不到外面，但不代表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鬼域这种手段，看似极为稀有且强大，但那也要分人来运用，在两位精善鬼域的队长面前，或许这些就像是纸糊的一般，只要他们想，眨眼的功夫就能撕裂这里。”

“到时候，他们看到我们这个时候还在内讧相互算计，你猜他们会怎么想？尤其是渝州市的那位，有着国内年轻一代第一人之称的队长第一人，你猜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王善这下子不淡定了，他额头渗出冷汗，“恐怕有杀了我的心思吧。”

“不”，李阳摇了摇头，“那位可是一向霸道，唯我为尊惯了，他在鬼画事件中都能强势的让李军、柳三、王察灵三个队长让步，听他指挥，得罪了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只有想杀你的心思。”

王善面色难看极了，他举目四处观望，似乎想知道外面是否真的有人在盯着他们。

李阳眼内闪过满意的神色，继续道：“所以，别再卖弄你那些小心思了，我承认，你比我们都要机警，聪慧，心思也更灵敏，这些或许会让你在普通人中脱颖而出，但想要在灵异圈混得开，这些远远不够，你还欠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王善这时候也没有寻常那种智珠在握了，他显得有些慌乱。

“敬畏”，李阳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只是站在了灵异圈的门口上，还不懂得这两个字到底有多重要，但你真正踏进来，你就明白，祀神罗异，这四个字的分量，那是足以压弯绝大部分驭鬼者脊梁的名号。”

王善闻言沉默下去。

“走吧，这种小事情中就不要耍小心眼了，得不偿失。”

李阳说完，带头向前走去。

这一番话，瞬间就改变了王善和黄子雅对李阳的认知，让他们明白，这个人能得到杨间器重，绝不是一个偶然。

纸钱翻飞，从最开始的一张，两张，到现在数十上百，似乎在有意的增多。

“这些纸钱不正常，别触碰到了。”

其实不用李阳嘱咐，两人也察觉到了。

鬼域隔绝现实与灵异，其内空间和时间模糊，是一种真假难辨，虚虚实实的另类空间，这种地方除非主人有意笼罩现实，否则几乎不存在什么实际的东西。

这里的纸钱在增多，但他们下车时就已经观察过了，附近并没有什么大型的坟场，唯一的可能就是纸钱本身便是灵异的产物。

至于作用，他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想来，很快就要显露端倪了，毕竟对方是不会有太多耐心陪他们玩儿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