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光泽,也无绚丽,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唯有在那缝隙之中,世界的空白之处,被猛地翻动起来,随后数行字迹落下,开始翻动其‘过去’的历史。
例如,那从未被笔墨触及过的……棋家。
“白龙遗迹出事,那阵眼已有隐隐步入天阶之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棋家家侍——棋画,在厅前来回渡步,地阶上位的气息竟一时间有些紊乱。
“棋家家主尚在净土之外,两位家子,一位在南方布阵,一位在京城研修,淮河仅我镇守,如今出了如此之事,你们让我如何交代!”
“可此次为境外之势干预,”一名男子身着棋衣,捋袖之后走进厅内沉声道,“甚至有教廷之辈,与那些孤魂野鬼勾结……”
“废话!”棋画怒视这名男子,“我们守那遗迹是干什么吃的!”
“守的就是那些鼠道之辈!”
“结果呢?”棋画跨步走出厅外,其怒气在棋家的大院内掀起一阵烈风,瞪着院外这些战战兢兢的地阶境存在,“在你们将这些汇报给我时,就至少失踪了一万四千名普通人!”
“而且在你们调查的过程中,竟然还失踪了学生若干!”
“都他妈的什么饭桶!”
一名男子苦道:“可,我等也不曾想,那教廷竟付出如此之代价,让自幼潜伏在境内的卧底一起,竟硬生生的将遗迹提升到了境的地步……”
“所以,你们到底都是些干什么吃的!”棋画再怒道:“一身修为,修到哪里去了?”
“都在净土之外,当仙家当的入脑了是吧,还以为自己是一念众生的时候?”
棋画骂着抽出一份信,普普通通的牛皮纸,贴着红色国徽的邮票,信戳已经被打开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京城的来信!”
“今日晚上,将会有钦差到访!”
“棋家千年的基业,都要被你们这群废物毁于一旦!”
最开始院内的修炼者们还会辩解些,而在看到这封信后,竟相继的低下头,不敢再说任何话。
棋画不过是家侍而已,淮河分家的家主,地阶上位的修为确实是在场至高,但还远远不到能让一院的地阶境大能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他们不算饭桶,对白龙秘境自然也是严防死守,可净土之下,境都不知有多少,更何况是那繁星一般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