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心痛再次袭来,邱辞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是不敢触碰的念头,但也许就是事实,邱辞默默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一阵人群的呼叫击碎了邱辞的幻想。人声如潮般袭来,那是一种看热闹起哄的喧嚣,就在村口历来集会的大坝方向。邱辞明白,肯定是父亲出事了。
他眼中含着泪,心中隐忍,半迟半勇,跑到村口处,远远看见黑压压一片人群围着一个高桩。高桩下燃着熊熊烈火,在摇曳的火浪中,似乎有一个人栓在桩上,他像是轻蔑,又像是无奈,似是看着下面的人,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就那么一动不动。毕竟,他只是一个烧焦的影子。
邱辞想大喊,声音却喑哑不发,他想大哭,眼中泪水却不争气,一滴不下。他想起了前些天的一个晚上父亲与他的对话:
“小辞,父亲恐怕大限将至。”邱良尘神情严肃而又显得释然。
“父亲为何这样说?”邱辞很是诧异。
“你不明白的,你只要记住,如果我发生意外,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离开牛角庄,翻过恒川山脉到区慈国去。”
“不,我要跟父亲一起!”
“胡闹,我是在跟你玩笑吗?跟我一起,赴死吗?你必须离开这里!”邱良尘严肃地说。
“你还有你的人生,有些事,等你大了些,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是病态的,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去改变。我在区慈国寻仙问道多年,空有一腔匡扶环宇之志。可惜天意弄人,天资限制,只习得一些皮毛,已经尽数传授给你。你天赋匪浅,或许有机会学成仙道,改变现状一二之日。区慈国与大午国常年征战,如今我用仙法救人,大午在魔宗治下,容不下任何一个仙宗之人,我迟早会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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