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都尉,可否容属下先饮一碗热酒,实在太冷了,属下的舌头都要被冻掉了。”
郑朝熙说完,还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对对对,是老子粗心了?赶紧的,麻溜的给小将军上酒。”毕竟只是认得几个字的大老粗,再说话便露出了原形。
“都尉哎!这冰天雪地的哪里有热酒啊!我看咱还是回城去,热炕头上喝着烧酒,小将军说的得劲,您老听着也舒心不是。”
一旁的李虎也甚是机灵,马上接着话头说道。
“对对对,是老子老糊涂了,走走走,赶紧回城.....哎对了,其他人呢?怎么不见其他人回来?”
黄裳本已转身准备回城里了,这时突然想起来,向郑朝熙问道。
“都尉不必费心,属下是先行一步赶回来向都尉禀报,其他人随后就到。”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终于,在三个人的努力下,将这个其实早已疲惫不堪却仍自强撑的老人劝回了止戈城里。
几人回到止戈城后,没有去平时办公的东衙门,而是直接回了黄裳的营帐。营帐内烧着火炕,进得屋后便是一股热气扑面。三个人七手八脚的帮黄裳脱去皮裘、皮靴,又给他端上一碗热汤,黄裳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李虎和王龙有些黯然的替他按摩冻得冰凉的手脚,郑朝熙则是陪在一旁跟黄裳说这话。
郑朝熙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已是快天黑了,西北这个时节天黑得早,天色暗下来以后,风更急、雪更大。
黄裳刚刚跟他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替老人盖好被子,郑朝熙这才想起甲八他们也该回来了。
回到营帐,正看到甲八和甲九坐在桌岸边喝酒呢。
见到郑朝熙回来,两人连忙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
“老都尉没事吧!”
黄裳的身体不好,已经不算什么秘密。在甲八他们回来以后,听说黄裳竟然在风雪中站了好几个时辰,都是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有些乏了,刚刚睡着。对了,你们那一路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全部干掉了呗,可还是输给你了。”
甲九嘟囔着喝了一口烧酒,满面愁容。他现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要不是自己嘴欠,要打什么赌,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一想到甲六甲七那散发着酸臭味的衣裳,洗一个月的臭衣服啊!这是人干的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