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靖远侯爷为国锄奸,虽过程有些过激,但本意却是好的,这一点我们谁都不能否认。”
“靖远侯当真是我大明之栋梁!”
胡惟庸说着拱起手,对马世龙虚空行礼,“但方大人你刚才也说了,靖远侯受到陛下圣旨之时,其反应有些意气用事的样子。”
“这对他的形象,他的威严,实在是不好。”
“他毕竟是我大明勋贵侯爵,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诸亲王的舅舅,正儿八经的国舅,皇亲国戚,他的威严等同于朝廷的威严……”
方远望到这里才终于听明白了胡惟庸的意思。
他是让自己改一改,在应天府看到的事情,对别人时不能完完整整的讲述。
“胡相所言,属下已然明了,但属下实在愚钝,具体细节方面……”
见方远望这么快,就理解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胡惟庸脸上露出明显的喜色,就算听到他后面的话也没有丝毫改变。
他若是全都懂了,胡惟庸自己反而会不敢用他。
“你对我与李兄所言,皆不用改,之事有些不能再说。”
胡惟庸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生怕方远望听漏了,“白苟白公公,乃是陛下近侍,于外代表着陛下的威严脸面。”
“靖远侯心思单纯跳脱,又是皇亲国戚,相处之下难免随意了些。”
“而身为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旨意如何不重要,态度最重要!”
胡惟庸说完深深的望向方远望。
而方远望此时也正好望向他。
两人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在了一起。
胡相所言,属下已然知晓,必定严格如胡相所言行事,绝不会出现任何疏漏。
还请胡相放心!
“好!”
胡惟庸大声喊出一个好字,哈哈笑着看着方远望。
好苗子啊,好苗子,有些可惜了,走错了路注定留不住。
不过如果他能起到效果,也算是物有所值,也算是物尽其用,没有浪费他一番口舌。
马世龙十分散漫的接过圣旨。
还和白苟肆意说笑,完全不顾君臣之礼,和认认真真,谨守君臣之礼,接受圣旨,在一些人的眼中。
可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了。
等再过些时候,再接着继续往外散些消息,计划的前期准备应该就差不多了。
风言风语越多越不一样,越容易让人只相信自己的猜测。
特别是自诩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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