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这孩子是灵体。”

“什么？”

“就像你一样，没有肉身。”

弗兰克大吃一惊，仔细观察基娅拉的状态。

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列卡切夫校服，是她神使的体现。

艾拉身上的红色燕尾服也是如此，其他人也都穿着在舞台上经常穿的服装。

但他们的肉身几乎没有变化。

一些舞台经验丰富的团长，身上多少会体现出一些神使的特征，但像稻草人这样完全变形的程度，却是绝无仅有的。

这就是拥有肉身和没有肉身的区别。

他现在看到的基娅拉，脸、手、腿都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这是灵体？

“咦？”

弗兰克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基娅拉现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明明是“人类”的模样，可周围的人却对她视若无睹。

就连巡逻的卫兵也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漠然地走开了。

“怎么会……”

“如果这副模样本身就是她的神使，那就说得通了。也就是说，‘人类基娅拉’只是她扮演的面具。”

听了她的话，弗兰克·艾德斯坦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场景：外星人披着人皮，伪装成人类。

难道基娅拉也是……？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这想法太荒谬了。

而且，他还有更合理的解释。

“基娅拉小姐患有，嗯……魂体分离的病症。”

“还有这种病？”

“是的，而且我的医术也无法根治。”

“嗯，魂魄不稳定？这么说也能解释得通……所以才会被催眠得这么彻底？”

基娅拉的精神状态显然很糟糕。

她和艾拉对视了好几次，却完全没有认出她来，只是眼神空洞流着口水地反复念叨着“好累”。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妖精经营的旅馆。

旅馆的招牌上写着：仲夏夜马戏团。

“果然如此。”

鲁米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