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樱花开了!
";话音未落,一声嘹亮的啼哭骤然响起,军医托起浑身血污的婴儿,银色脐带在无影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帐篷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石宇撞开帘子冲进来,警用霰弹枪还在冒烟:";丧尸群突破第三道防线了!直升机还有二十分钟!";
林天将新生儿裹进防弹衣内衬,转头对正在缝合伤口的军医说:";带她们先走。";
成景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战术护甲的缝隙里。
无需言语,二十天前在列车洗手间里的对话突然浮现在耳边——那时她蜷缩在隔间,而他握着消防斧抵住门板。
";如果只能活一个,";她当时笑着说,";记得教孩子玩棒球。";
";这次听我的。";林天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将襁褓塞进真熙怀里。
装甲车引擎轰鸣着冲上斜坡,林天背靠油罐车站定。
晨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扭曲身影,最前排的丧尸还穿着染血的列车员制服。
他扯下防毒面具深吸一口气,硫磺与腐肉的气息灌入肺叶,食指勾住燃烧弹拉环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螺旋桨的呼啸。
";下面的人趴下!";扩音器的回声中,数道火线从天而降。
林天仰头看见武装直升机舱门处晃动的荧光标记,那是他半小时前用信号弹在油罐车顶部画出的轰炸坐标。
热浪掀翻身体的刹那,他仿佛看见了初遇时成景发梢沾着的樱花花瓣,看见襁褓中婴儿攥紧的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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