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
金光闪过,如同太阳的光辉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海底。
机关表面的符文寸寸崩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深海监狱突然剧烈震颤,囚禁潮汐一族的黑色珊瑚栅栏如活物般扭曲,缓缓沉入海底。
上方禁锢灵力的禁制也在轰鸣声中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光明重新降临这片海底世界。
暗礁群深处的深渊监狱穹顶已出现蛛网状裂痕,幽蓝的月光透过海水折射出破碎的光斑,在海妖之王扭曲的骨翼上织就一张冰冷的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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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道金光如利刃般劈开珊瑚机关的瞬间,整个海底深渊掀起了悲鸣般的震颤,无数寄生在监狱石壁上的荧光贝类受惊脱落,宛如一场细碎的星辰雨坠入更深的黑暗。
“怎么回事?!”
海妖之王的嘶吼掀起十二级海啸般的涡流,他头顶的骨冠迸裂出黑色岩浆,转头时眼窝深处燃烧的幽火几乎要将孙悟空灼穿。
只见那泼猴单手持棒斜立在破碎的机关残骸上,火眼金睛在水汽中凝成两簇跳动的赤金,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他金箍棒上的锋芒更锐利三分。
“你这该死的猴子!你真该死啊!”
海妖之王周身黑雾突然沸腾如活物,骨翼上的菱形骨刺发出蜂鸣般的尖啸,暴雨般射出时带起的破空声竟将海水切割出千百道伤口。
黑色能量球在他掌心重新凝聚,这次却调转方向,如同一颗坍缩的暗星,拖着长长的死亡尾焰砸向刚刚挣断锁链的潮汐族人。
“大祭司小心!”
孙悟空的暴喝混着金箍棒撕裂水流的锐响,他迎着黑光跃起的身影被金焰镀成鎏金浮雕,棒身横在胸前时,甲胄接缝处迸溅的火星竟将周围海水蒸腾成袅袅白雾。
金芒与黑光相撞的刹那,深渊监狱的穹顶轰然炸裂,亿吨重的岩块如末日陨石砸落,激起的泥沙柱遮天蔽日,却见那道金箍棒划出的光弧,硬是在毁灭浪潮中为潮汐族人劈开半亩方塘。
重获自由的潮汐族人蜷缩在海底凹陷处,他们鳞片上的荧光已黯淡如将熄的烛火,却在大祭司举起双手的瞬间重新亮起。
这位银发垂肩的美人指尖流淌着古老的咒文,每一道符文掠过海面,都激起冰蓝色的涟漪,宛如在编织一张抵御黑暗的网。
当幽蓝光芒从千百只掌心汇聚,与海妖之王的攻击相撞时,整个海底突然响起了海螺号角般的呜咽 —— 那是潮汐族用三千年传承谱就的战歌,每一个音符都凝结着珊瑚骨骼的碎屑与祖先的血泪。
黑色能量球裹挟着毁灭气息逼近,潮汐大祭司的鱼尾已在剧痛中褪化成双腿,布满皱纹的双手颤抖着抚过胸前的潮汐图腾。
她望着身后抱成一团的幼童,望着那些为保护族人早已遍体鳞伤的战士,眼中倒映着能量球表面游走的幽蓝闪电,宛如看见族群的末日图景。
“诸位,今日恐怕是我族最后的时刻了。”
她的声音像被海水浸泡千年的贝壳,沙哑却透着珍珠般的温润.
“阿澈、阿岚,你们带着族人从暗流通道离开,以后……”
“大祭司!”
名为阿澈的青年突然上前,他耳鳍上的战斗伤痕还在渗血,眼中却燃着比阳光更炽热的光.
“这次让我们去吧!潮汐一族不能没有您!我们的生命本就是您从海妖的绞肉机里抢回来的!”
他腰间的贝壳挂饰随着颤抖发出细碎的响,那是幼年时大祭司用自己的鳞片为他打磨的平安符。
阿岚握紧拳头,她腕间的潮汐手链迸发出刺目蓝光,那是成年礼时大祭司亲手为她戴上的祝福。
“是啊,大祭司!您教导我们潮汐之灵的慈悲,是要我们像海水包容百川,而不是像礁石般怯懦退缩!”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在抬起头时换上决绝的笑容.
“您总说每一滴海水都有它的归处,今日就让我们的归处,成为族人新生的潮头!”
大祭司还欲开口,却见两道蓝色流光已如离弦之箭冲向黑色能量球。
阿澈与阿岚在半空相视而笑,他们尾鳍相缠的姿势像极了潮汐族古老壁画中的双鱼图腾。
“潮汐之魂,永恒守护!”
他们齐声高呼的刹那,周身的灵力如决堤之水疯狂奔涌,自爆的裂痕从心脏蔓延至指尖,却在皮肤表面开出了冰蓝色的花 —— 那是用生命为墨,在死亡卷轴上书写的守护诗行。
“不要 ——!”
潮汐族的哭喊声穿透海水,震得监狱顶部的钟乳石簌簌坠落。
晶莹的泪珠坠入海底,竟在接触泥沙的瞬间化作珍珠,每一颗都映着两位青年最后的笑容,像被封印的星辰,在黑暗中倔强地亮着。
“轰!”
能量相撞的巨响让整个海底平原下沉三尺,冲击波掀起的水墙足有百丈高,浪尖上燃烧着阿澈与阿岚最后的灵力,宛如两条蓝色巨龙腾空而起,又在最高点碎成万千流萤。
大祭司咬牙挥动双手,幽蓝的结界光芒中已混着血丝,她看着那对青年化作的光点融入潮汐之力,突然想起千百年前在奴隶市场初见他们时,那两个蜷缩在角落的小身影,眼中也是这样倔强的光。
海妖之王被气浪震得撞碎三根巨型珊瑚,他骨翼上的骨刺已折断半数,却在站起身时发出更狰狞的狂笑。
黑雾从他七窍涌出,在身后凝聚成九头巨蛇的虚影,每一张蛇口都吞吐着毁灭的毒雾。
“该死的蝼蚁!你们以为用两条贱命就能拦住我?”
他踏碎脚下的玄武岩,骨刺从脊椎末端暴长而出,在幽蓝电弧中折射出妖异的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