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深渊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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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演给外人看,现在可要好好款待三位恩人!” 没过多久泰山王一挥袖,青玉长案上瞬间摆满珍馐美馔。最中央的鎏金大盘中,幽冥鹿王腿正滋滋冒油,鹿皮烤得金黄酥脆,肉缝间还嵌着会发光的幽冥香菇;一旁万魂井银鳞鱼在冰雕池中游动,鱼身被剔成半透明的薄片,蘸上特制的幽冥辣酱,光是香气就引得猪八戒直咽口水。

“来来来,尝尝这冥月酿!” 泰山王亲自揭开酒坛封印,浓郁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内阁,幽蓝色的酒液在夜光中泛着神秘光泽,倒入杯中竟凝成一朵朵月桂的形状。猪八戒早等不及了,一把抢过酒坛仰头猛灌,厚土神甲上沾满酒渍也浑然不觉:“好酒!比老君的玉露琼浆还带劲!” 他打着饱嗝,抓起鹿王腿狠狠咬下一大口,肉汁顺着嘴角流淌,“老泰,你这手艺,不去开饭馆可惜了!”

孙悟空则端起酒杯,金睛盯着杯中不断变幻的月桂图案,饶有兴致地晃了晃:“这酒里还藏着法术?有意思!” 说罢一饮而尽,炎阳神甲上的火焰纹路突然剧烈跳动,周身金焰更盛了几分,“痛快!再来!”

沙僧虽不像两位师兄那般豪迈,却也被这热闹氛围感染,摘下兜帽浅酌一口。降魔杵随意倚在案边,金刚神甲在魂火映照下泛着温润青光,他夹起一片银鳞鱼细细品味:“肉质爽滑,辣酱辛辣中带着回甘,果然是冥界一绝。”

泰山王见状大笑,袍袖翻飞间又添了几道下酒菜。空中突然降下由灵力凝成的歌舞团,冥界舞女们身着薄纱,背后骨翼闪烁着微光,踏着诡异而优美的舞步,手中的魂火琵琶奏出空灵乐声。觥筹交错间,众人笑声、酒杯碰撞声与乐声交织,将白日里大战的紧张气氛彻底驱散。

“大圣!” 泰山王举着酒杯凑过来,脸上泛起红晕,“今日多亏三位相助!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饮尽,玉杖点地,地面突然升起一座微型的冥月星城模型,城中建筑、街道栩栩如生,“其实,我还有个计划……” 他话未说完,就被猪八戒的叫嚷声打断。

“老泰!别光说不练!” 猪八戒举着啃得干干净净的鹿骨,又抓起一盘发光的灵果,“来,咱们划拳!输的人把这盘幽冥火龙果全吃了!这果子可补灵力,我刚才偷偷尝了一个,浑身舒坦!”

“好!就依天蓬元帅!” 泰山王兴致勃勃地挽起袖子,眼中闪过狡黠,“不过我在幽冥纵横多年,划拳可还没输过!”

“四季财!” 猪八戒吼声如雷,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青玉案上,震得满桌杯盏叮当作响,酒水如珠玉般飞溅,沾湿了众人衣衫。泰山王眼神狡黠,猛地高举手臂:“八匹马!天蓬元帅,这局你输定了!” 话音未落,两名骨甲侍女便合力抬着一盘冒着幽蓝火焰的幽冥火龙果上前,果肉表面的雷纹滋滋作响,迸发出细小的电光。

“猴哥!这玩意儿能吃?!” 猪八戒哭丧着脸,拽着孙悟空的胳膊直晃悠,庞大的身躯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孙悟空笑得前俯后仰,金焰顺着发丝疯狂窜动,炎阳神甲光芒大盛,他一把夺过猪八戒的九齿钉耙,将其化作叉子,叉起一块火龙果就往猪八戒嘴里塞:“呆子!这可是大补,吃了灵力蹭蹭涨,你就偷着乐吧!”

“噗 ——” 沙僧刚饮下一口冥月酿,闻言直接笑喷,慌忙举起酒壶掩饰,降魔杵不知何时变成了酒勺,还精准接住了猪八戒挣扎时飞溅的果肉。一旁歌舞团的舞女们被这混乱场景惊得花容失色,背后骨翼剧烈震颤,手中魂火琵琶的曲调瞬间走调,发出刺耳的声响;角落里的骨甲守卫们憋红了脸,头盔缝隙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闷笑。

泰山王见状,眼中燃起兴奋的火花,猛地跳上长案,星月长袍随风猎猎作响,他挥舞着玉杖高声喊道:“诸位!这般喝酒怎够尽兴?不如来点刺激的!” 随着玉杖重重落下,地面轰然裂开,三只铁甲战犀咆哮着破土而出,犀角缠绕着泛着幽光的锁链,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蹄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毒液气息。“骑战、斗法、抢食,三局两胜!输家嘛……” 泰山王故意拉长语调,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便要穿上我的星月长袍,绕城高呼‘我乃冥月星城第一饭桶’三圈!”

“俺老孙先上!” 孙悟空暴喝一声,周身金焰暴涨,化作流光跃上战犀。金焰瞬间包裹巨兽,烫得战犀疯狂嘶鸣、前蹄腾空。猪八戒不甘示弱,九齿钉耙化作缰绳,猛地撞开沙僧,庞大的身躯直接压在战犀背上:“沙师弟让开!这等好事,还得你猪爷爷出马!” 沙僧无奈摇头,降魔杵幻化成马鞭,优雅地翻身上马。

三骑如离弦之箭冲出门外,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会逃跑的灵虾在空中乱窜,喷出黏糊糊的液体;会喷火的烤肉滋滋作响,火星四溅;盛放美酒的玉壶也腾空而起,酒水化作璀璨的光带,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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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快看老猪!” 孙悟空指着前方大笑,只见猪八戒的战犀脖颈高高鼓起,正奋力吞咽着一盏两人高的青铜镇魂灯,肚子胀得像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模样滑稽至极。孙悟空的战犀则昂首嘶鸣,口中喷出的熊熊火柱,将逃窜的烤肉串成巨大的烧烤架,肉香混合着灵力的气息,飘散在整个城主府。沙僧的战犀最为沉稳,降魔杵化作细长钓竿,精准勾住每一只灵虾,动作行云流水,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待三人浑身酒气、狼狈不堪地返回内阁,泰山王早已换好新衣,笑得直不起腰。猪八戒顶着歪扭的头盔,身上沾满酱汁与果肉残渣,还粘着半片火龙果;孙悟空的炎阳神甲满是油渍,金睛朦胧,脚步虚浮;沙僧虽相对整洁,却也眼神迷离,手中酒壶空空如也。

“再来!” 孙悟空突然跳上长案,晃着酒坛放声大笑,周身金焰与酒气交融,在空中凝聚成一只醉态可掬的金猴虚影。他脚下一个踉跄,却稳稳站定,一把搂住泰山王的肩膀:“老泰!把你压箱底的好酒全拿出来!咱们不醉不归!” 他的吼声如惊雷炸响,震得城主府剧烈摇晃,无数栖息在屋檐的幽冥鸦惊飞而起,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整片夜空。

内阁中,新一轮的喧闹与狂欢,再次冲破禁制,在冥月星城的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息。月光透过破碎的琉璃窗洒进屋内,将满地狼藉的酒坛、啃剩的兽骨镀上一层幽蓝。孙悟空枕着金箍棒,歪倒在青玉长案上,炎阳神甲上还沾着斑驳的酒渍,金焰随着均匀的呼吸明灭不定;猪八戒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肥硕的肚皮随着鼾声起伏,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再来一坛”;沙僧背靠立柱坐着,降魔杵横在膝头,即便醉意朦胧,手中仍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晨光刺破幽冥的雾气时,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率先亮起。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看着满地东倒西歪的同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自从被空间乱流卷入冥界,他们辗转于忘川河、幽冥古道,每日与妖魔鬼怪厮杀,神经紧绷得几乎要断裂。昨夜这场放纵,倒像是给疲惫的身躯注入了新的活力,连呼吸都变得畅快许多。

“吱呀 ——”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泰山王手持玉杖快步而入,星月长袍一尘不染,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他见孙悟空已经清醒,神色立刻凝重起来:“大圣,有要事相告。” 说着,掌心泛起微光,一枚刻着酆都大帝神魂印记的传讯符悬浮而出,符文中流转的灵力带着压抑的气息。

孙悟空的笑容瞬间凝固,金睛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可是师父的消息?”

泰山王点头,声音低沉:“酆都大帝发动地府所有眼线,将幽冥三十六域翻了个遍,却始终寻不到唐三藏大师的踪迹。” 他看着孙悟空骤然紧绷的身躯,连忙补充,“大帝推测,令师极有可能被传送到了其他界域。”

“其他界域……” 孙悟空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炎阳神甲上的火焰纹路剧烈跳动。他想起唐三藏身披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的模样,想起西行路上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夜,心中像是被塞进一团燃烧的荆棘。“难道师傅真的……” 他不敢往下想,周身金焰不受控制地暴涨,将身旁的酒坛尽数焚成飞灰。

“大圣莫急!” 泰山王急忙挥杖,柔和的灵力屏障包裹住失控的金焰,“令师佛法高深,又有前世金蝉子的气运加身,定不会轻易陨落。只是冥界与其他界域相隔万千重时空壁垒,地府实在……”

孙悟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望向仍在酣睡的猪八戒和沙僧,想起小白龙至今下落不明,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酆都大帝说得对。师傅修为比我高,定能逢凶化吉。” 他握紧金箍棒,杖身符文亮起耀眼的光芒,“我得尽快找到传送阵,离开冥界。只有去其他界域,才能寻到师父的线索。”

泰山王颔首,袖中飞出一卷泛黄的舆图:“正常的传送阵都在冥界中心的主城内,想过去想必很难使用,或者采用什么秘宝传送,但是现在咱们都没也没办法,大圣,这是我珍藏的冥界秘图,标注了三处可能通往外界的古老传送阵。只是传送阵年久失修,且都位于冥王势力范围……”

“有图就行!” 孙悟空一把抓过舆图,金睛扫过上面闪烁的符文,“等八戒他们醒来,我们即刻启程。这次无论天涯海角,俺老孙都要把师傅和小白龙找回来!”

晨光如利剑般劈开幽冥的混沌,冥月星城在阵阵钟鸣中缓缓苏醒,镇魂塔的幽蓝符文明灭闪烁,似在诉说着昨夜狂欢后的余韵。猪八戒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肥大的肚皮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烤肉…… 美酒……”

孙悟空一脚踹在猪八戒的屁股上,大声喝道:“呆子!太阳都晒到你猪屁股了,还睡!” 猪八戒猛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惊慌失措地抓着九齿钉耙,嘟囔道:“猴哥,你这是要吓死俺老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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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也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渍,降魔杵在手心里转了个圈,稳稳地扛在肩上。孙悟空神色凝重,抖开幽冥秘图,金睛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冷冷说道:“酆都大帝那边没找到师傅的下落,咱们得去深渊监狱碰碰运气。那里有座传送阵,或许能找到离开冥界、寻找师傅的线索。”

“深渊监狱?” 猪八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肥硕的身躯忍不住颤抖,“猴哥,俺老猪可听说了,那地方是冥界最恐怖的所在,狱主塔尔塔罗斯可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实力深不可测。而且里面关押的泰坦一族和极恶者,哪个不是凶名赫赫?咱们就这么去,不是羊入虎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