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是过河拆桥?”玄知猩红着一双眸紧凝着顾云斜。
顾云斜捏着江晏栖的下颌,轻轻将手抽出,那上面的齿印竟深可见骨!他低头看了一看,这丫头咬他时倒是有气力了。后顾云斜才瞥过跪在地上狠视着他的玄知,眸中划过萧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君过河拆桥?”
小主,
“还是你觉得本君蠢笨,瞧不出你手下的轻重?”
玄知看到周遭围上来的侍卫便知自己今日活不了了,他神色癫狂,竟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大笑道:“顾云斜,你这种人背信弃义!过河拆桥!难怪人人都要厌你如蛇蝎!便是你如今大权在握,又有几人待你真心!”
“你想杀我?那你就等着那个女人去死吧!我方才已给她下了百日散!本来是留着对付你的,可……你竟在意她!哈哈哈!你竟在意她!”
看着忽然癫狂起来的少年,侍卫皆拿着武器将人团团围住,好似下一瞬,几十把锋利的长戟便要刺破少年的身躯。
顾云斜细看着玄知的眉眼,眸色戏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是许凇蓝的弟弟?”
“哈哈……你这样狼心狗肺之人竟还记得吾姐!她为了让你看上一眼,舍弃了所有,你最终却任由那些卑贱之人践踏她!”玄知捂着那血流如注的伤口,笑得泪花四溅,如此之暴君,也配有在意之人!
顾云斜眸色闪过不耐与阴寒,那样下贱的妓子不过是自作多情为他挡了一刀,竟便想爬到他头上了。还差些让顾听桉察觉到他,也幸在有魏灼在。
想到这里,顾云斜忽不自的笑出了声,被亲友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顾听桉……大齐,他迟早要拿下!
后顾云斜打量了一眼玄知,嗤笑道:“你们既是姐弟,那你也去军营充军妓好了,好教你们同源同归。”
玄知没想到顾云斜此刻竟半分不在意病榻上那女子了,被拖下去那刻立即喊道:“没有我,她活不了!”
顾云斜眸中划过危险的光芒,音色冷漠至极,“你以为一个女人就能威胁到本君,让你肆无忌惮了?给本君砍了他的手脚,再扔去军营!”
“不……!啊——!”
一旁侍卫干脆利落的举刀,一刀却不曾砍断。他低声骂了一句晦气,又连砍几刀,鲜血四溅,血肉模糊,玄知的四肢尽数滚落在那群御医跟前,其中一个年事已高的竟直接吓晕了过去。
“聒噪。”
顾云斜话落,那群侍卫便直接又割下了玄知的舌头扔在地上。
那血红的肉块吓得众御医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