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阿晏做到了,我便甘愿活在阿晏的欢喜之下。”
江晏栖别开视线,再也不忍看少年剔透的双眸,她知道那一句话有多伤人。她的确是敏感的,她察觉得到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面对她时,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而此刻,她却以此伤人。
沈槐奚在江晏栖面前表现得有多澄澈,他所求也便有多纯粹。人人都言他心思诡谲,可即便他小时受尽世间不公,却从不曾眷恋权利,亦不喜玩弄人心,如今所做,只为上奚族和江晏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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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人,仅是爬出深渊罅隙,便用尽了一生欢喜,唯有东槐那个有归属感的地方,适合再伴他的余生。
江晏栖给不了他一生,也不愿他因自己再周旋于阴暗权术之中。
沈槐奚看着对面的女子,便是言之如此,她的面容都仍是那般冷清寡淡,语气不起波澜,“好,我送槐奚回东槐。”
听后,沈槐奚还是笑了。
……
翌日,雪入风兮潇潇,旋尔忽又飘遥。覆袄,覆袄,又立枝梢。
寒凉覆上紫藤已枯萎的枝干,沈槐奚静静看着远方,此刻,他竟害怕看到那身青衣。
这一刻,他自私地想,如果阿晏不来就好了,不来,他便有了直接带走她的理由。
一堆残雪压弯了一根紫藤枝干,忽便落在了沈槐奚的鹤氅之上,捻起那根残枝,沈槐奚修长如玉的手竟有些颤抖,“为情而生吗……”
他看不得他的阿晏同别的男子站在一起,更看不得她眉无笑颜。
如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