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傅玄咬了咬牙,面不改色道:“臣只是心疼舍妹这几日以泪洗面,还请君上海涵。”
顾听桉见此,轻笑了一声,眸底却无半分笑意,寒凉摄人,“爱卿是个好兄长,可惜不是位好臣子。你说的,孤应下了。”
“北暮先前三万将士虽已俯首称臣,但上官暨不会甘心的。北暮这些月定然有动,爱卿既这般悠闲,便去离州备战吧。”
傅玄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自己被赶去了边陲之地,许是看不到小妹入宫了。但今日确实是他一个臣子用承诺胁迫了君主,遂跪地叩谢道:“臣谢君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想到江晏栖,顾听桉眸色沉了沉,指尖轻轻敲着书案,道:“行了,滚出去吧。”
傅玄出了御书房才低低地吐了一口气。
夜白谙见人出来了,不由挑眉道:“你那小妹真是不让人省心呐……你说她爱谁不好,偏偏爱君上。不过你明知君上最不喜胁迫了,今日还这般胆大妄为,就为了你那没一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妹妹。”
“傅大你可真出息,挑衅帝威啊,你这是!”随即,夜白谙眸中又闪过好奇,“说说吧,君上‘赏’你去干嘛了?”
看着夜白谙幸灾乐祸的神情,傅玄冷了眼,音色生硬,“侯爷莫离太近,傅家满门清贵,从不结党营私。”
说罢,便迈开步子走远了。
“本侯爷一向戎马倥偬,哪有时间结党营私?还结你这种私?”夜白谙在身后看着,轻嗤一声。
却见傅玄毫不理睬,他心中愤懑,在他背后喊道:“是是是,你傅大出身清贵世家,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结党营私,你挑衅帝威!”
“威胁君上。明日本侯要还能在上京看见你这傅大,本侯名字倒着写!”
小乐子在御书房内都听到了这肆意的声音,不由心中泛起嘀咕,“这武安侯都征战沙场十几年了,还这般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