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行认真瞧了两眼那道血痕,不由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这伤口可太深了,确实需要处理,再过不久该消失了。”
“……”
茶白听到阿行的话,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她是一个沉稳的宫女,若非忍不住,轻易不笑。
只是,看到此次事件的主人公,江晏栖却是笑不出来。那个看似纯良,慵懒俊俏的少年可不就是沈槐奚。
她看到了沈槐奚,沈槐奚自然也看到了她。他望过来,只淡淡笑着,眉眼比阿行还要清澈两分。
眉眼挑了挑,沈槐奚低头对旁边又哑了声的小公子道:“去将刚刚上来的姑娘请来为我包扎,我便不计较了。”
小公子一听,蓦地瞪大眼睛,这点伤口还要包扎?还要姑娘包扎?
这个色胚!
他定然是为了让姑娘包扎,才这般戏弄他!
偏偏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他还是去了。
江晏栖知道沈槐奚一定是计较她跑到上京来,只是……如今已成定局,她也逃不开。小公子来请她时,她便应下了,她也的确须要好好与沈槐奚谈谈。
顾行止见此牵了牵江晏栖的衣袖,轻声道:“姐姐为何要突然去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包扎。”
只是阿行说着却不由感觉身上一凉。那少年只是轻飘飘地看着他,可不知为何,那清澈的凤眼是琥珀色的,明明漂亮的过分,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晏栖无奈地看了一眼茶白和忆白,让他们将阿行带好,道:“姐姐同他认识,去叙叙旧便回来,阿行乖。”
沈槐奚看着江晏栖步步而来,无声地勾起了唇角,他的阿晏还是那般模样呢。
“槐奚,换个地方说吧。”
沈槐奚点了点头,俊美清澈的面庞上是虔诚,“阿晏说的,我都会应允。”
随着两人离开,笔墨官司又开始了,四楼尽是文人的“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