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了,直接便是推翻,是半点不怕人诟病。
阿行已在这长乐乡生活了十余天了,今日是陪着江晏栖一同去布庄卖刺绣的。路上听着这些消息,还是不觉松了口气,抬眸问向江晏栖,“姐姐觉得此举如何?”
史上这般之人被称为乱臣贼子,是要被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可阿行想到哥哥那时对他的面色是少有的寡淡寒凉,语出冷淡,“错乱的朝代,总需要人去扭转。”
那时,阿行心中奇异地升起了即使哥哥做这“乱臣贼子”也将彪炳千秋的想法。
江晏栖轻轻弯了弯嘴角,刮着阿行的鼻子,“你倒是人小鬼大,阿行既然这般问,姐姐也想听听阿行的看法。”
阿行也不依了,“分明是阿行先问的,姐姐怎能又抛回给我。”
江晏栖闻后笑道:“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安民之道,在察其疾苦而已。百姓所以养国家也,未闻以国家养百姓也。足国之道,节用裕民。皇帝荒淫,民不聊生。叛人怀士民,以民为先,此行大下,自为上举。”
“阿行亦同姐姐一样的想法。”
“好……阿行既心怀黎民,日后便要做个忠臣良将。”
“姐姐放心,阿行会的。”
阿行牵着江晏栖的手走在大街上,总觉得这样牵着姐姐手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了,手心温凉的触感不由又让他握紧了些。
心中思量许久,阿行还是打算同江晏栖坦白,毕竟哥哥已经要谋位成功了,来接他是早晚的事。仰起头,阿行一双眸子清澈地望向江晏栖,“……姐姐,你之前问我可还有家人,我道不确定哥哥还在不在。”
“……其实前两日哥哥已寻到我了。阿行舍不得姐姐,便未与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