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难堪、释然、激动、怀念……诸味杂陈。

陈方看着这张成熟了许多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青涩脸庞。

如果说之前的陈方，一直在扮演恶毒版陈方，那么现在，他就是把自己代入到恶毒版陈方的角色里了。

不，不应该这么说。

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陈方。

蓝星陈方，和后期真正自私恶毒的陈方，都不是真正的陈方。

现在的陈方，才是真正的陈方，完整的陈方。

而林冷秋被陈方这样注视着，诸多往事也浮上心头。

这让她更加难以原谅自己刺杀陈方的举动。

尽管自始至终，自己的刺杀都没有一丝一毫成功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灰暗。

“陈方，我林冷秋忘恩负义，我该死，你杀了我吧！”

“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方板起脸来教训道：“当初是怎么训练你们的，求死是最无能的表现！”

“我……”

“停！”

叶秋言打断了林冷秋的话：“作为青月门弟子，你该不该死，是不是应该由你们的宗主来决断？”

林冷秋：“？？？！！！”

陈方：“？？？！！！”

“你在说什么？”林冷秋反驳道，“我们的宗主早就死了！而且就算她活着，也不可能原谅我！”

叶秋言微微一笑，没有着急反驳林冷秋。

“秋言，”陈方却感觉到不对，“难道你们……”

“姐夫，我在那边等你。”

叶秋言说罢，直接消失不见。

“林冷秋，”陈方弯腰把林冷秋扛了起来，“你该不该死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论，我先送你去看大夫。”

“陈方，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迟钝的林冷秋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说，宗主其实可能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