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张狰狞破碎的脸，和无边无际的血海火海。

他的耳边，没有姜涵阴狠的声音，没有姜缘担心的呼唤。

只有声声不绝的凄厉尖叫，和极致恶毒的诅咒。

如果是恶毒版的陈方在此，可能会陷入崩溃边缘。

现在的陈方，毕竟知道这些都不是他自己做的，而且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但没想到，这波猛烈的精神攻击袭来的时候，陈方还是差点绷不住。

不过，不管多么痛苦。

陈方可以挺起腰杆，问心无愧地说：

“这些事，都不是我干的！！！”

随着这一声高呼，陈方眼前的鬼影，和耳边的鬼叫，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不，你不可能，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问心无愧，你怎么可能问心无愧，你怎么可能问心无愧？！”

姜涵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一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指着陈方，神情无比狰狞：“陈方，你怎么可能问心无愧，真玄门五百人都是因你而死，你怎么可能问心无愧！”

“我陈方，就是问心无愧！”

陈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对方的手段是攻心，只要自己心底无愧，就无所畏惧！

坏事都是恶毒版陈方干的，他色批版陈方凭什么背锅！

陈方喊出这句话，底气十足，一点心虚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涵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的力量不断地从她身体里涌出。

整个会客室，瞬间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黑暗空间。

姜缘无力地坐在地上，她伸出手想要阻拦，但无济于事。

“陈方，不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无耻，但如今也都无用了。”

姜涵，或者说林真月，逐渐平复下来。

“你不是在真玄门覆灭的前一天，在给我的诀别信上说，你从来就没有看上过我，没有看上过任何女人吗？”

林真月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但在我变成林萱清的那段时间，你的眼睛里，可都是爱慕啊！”

林萱清，便是千煌宗里，那个把恶毒版陈方骗得团团转的“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