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温真君，两次险些死于温真君之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长期的贫困潦倒中，他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消费观，学会了勤俭节约，慢慢的，聚沙成塔，兜里的灵石越来越多。

可惜呀，灵石还没花完，人就没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回顾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文渊真尊不禁苦笑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这到底算是成熟了，还是越活越不如从前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

年少时，懵懂无知，可以一往无前；长大后，什么都懂了，反而前瞻后顾起来了。

与妖族勾结，杀害同阶修士性命是重罪。

他护不住它了，只能努力保护好自己。

唯有下手够狠，他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对于大棕熊，文渊真尊不能说问心无愧，可他活得太累了。

自从第一次通风报信，把人族的情报透露给大棕熊，帮大棕熊躲过危机，他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

虽然他只是想要大棕熊平安的活着，但是他的行为对于人族来说，无异于成了妖族的卧底、人族的叛徒。

文渊真尊每天都在担心有修士会对他起疑，他怕他和大棕熊的暗中往来会被别的修士发现，授人于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哪怕他背叛了人族，妖族也不会容纳他。

杀了大棕熊之后，那折磨自己多日，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反而松了下来。

对于大棕熊，文渊真尊不是没有半丁点的感情，只是……他不可能为了那丁点的好感豁出一切，赔上自己的人生。

文渊真尊把用大棕熊的皮毛制作成的熊皮大衣搂进怀里，眼前浮现出那日他躺在雪地里，大棕熊趴在他的身上为他取暖的时光。

他躺在冰天雪地里，唯有大棕熊身上的体温是暖的。

人妖有别，你我终究是殊途。

他动手前曾看过悬赏塔上的那些宝物，宝物确实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