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第一眼看到顾枫的时候，也是把顾枫错认成欧阳明凤。

顾枫常年戴着面具，没被面具遮住的那部分面容和欧阳明凤非常相似。

他不明白季阳为什么一看到他就那么的激动，以为他是要攻击那位女医修，差点就让季阳血溅当场。

虽然顾枫说他认错人了，但是拒绝摘下面具。

季阳和他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过他的全脸。

顾枫没有问过季阳的过去，只是在他的伤势痊愈后，把他赶走。

季阳一直被欧阳明凤圈养，无法独立生存，请求顾枫能够留下他，主动向他说起自己的过往，言语间对身为他师尊的欧阳明凤透露出不满和怨怼。

人与人之间是不存在同情的，顾枫没有安慰遭遇悲惨的季阳，而是说他身为徒弟不该对自己的师尊心怀怨怼。

天下无不是的师尊，哪怕师尊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也是养大他、引他步入仙途的师尊云云。

顾铃：“……”

他不知道季阳听到这话是怎么想的，他听着都觉得刺耳。

顾枫不仅不同情季阳的悲惨遭遇，还对季阳厉声呵斥，几乎是摁着头逼季阳承认自己不该对那位虐待他的师尊心怀怨恨。

那一刻，顾铃对顾枫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末了，顾枫还要补一句：等再见到你师尊，好好的跟他道个歉，以后要好好的孝敬师长云云。

自己生的崽自己心疼，顾铃听着这番义正言辞的说教，气的破口大骂，只恨顾枫听不到。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有经历过他经历过的苦难吗？有什么资格劝他大度？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顾枫还是留下了季阳，前提条件是，季阳必须在他未婚妻结丹抗不过雷劫的时候，帮她抵御雷劫。

季阳垂下头，同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