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宋子弦人生贯彻的就是一个忍字,激将法对于他来说是最无用的方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子野:“十弟,沅沅已经做出选择,你又何必为难她?更何况,刺客一事,你说她若知道那是你精心设计,会怎么想?”
那日灵隐寺的刺客,分明就是宋子野早有预谋,掉下山崖也是他多次试过,确认不会有问题,才带着凉秋跳崖。
包括崖底,也早有宋子野的人在那等着,所以隐一隐二去悬崖底才会找不到一丝痕迹,原因自是早被他的人清理干净。
这是宋子弦推测出来的结果,证据他确实没找到。
不过有些事,不需要证据。
“八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宋子野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显得十分无害:“沅沅年纪小,她被你哄骗,我能够理解。八哥你这样的人,能够给她幸福吗?以后你身边若是佳丽无数,要置她于何地?”
“这些不用你操心!”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随即一左一右策马离开。
宋暮尧策马慢慢从树后走出,他余光往后看了一下,声音很轻:“出来吧。”
树丛里,只有沙沙的寒风声。
“沈小姐。”宋暮尧又补了一句。
沈清棠穿着一身白粉相间的利落骑装,外头罩着一件月牙白的斗篷,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看上去清丽可人。
她手里拿着给女子特制用的小型弓箭从高大的榕树后走出,见到宋暮尧后给他行了礼:“小女刚巧从中路过,并没听到什么。”
宋暮尧想起沈清棠处处不合理的地方,看向沈清棠的目光锐利,似乎能看穿一切:“沈小姐,有空聊聊吗?”
“闲王殿下,小女跟好友约了一起狩猎,暂且没空,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她微微行了礼,而后转身离开。
狩猎的一天平静又刺激。
驻扎好的营帐里,狩猎回来的贵人们进去换洗衣物,参加一会儿的论功行赏和烤肉酒会。
宋子弦毕竟是皇子,所以他的营帐离建平帝的营帐隔了不远,不过他后面的营帐,就是一些达官贵人,公子千金的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