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在探视室的椅子上，凉秋看到被警察带过来的叶汀洲。

他坐在椅子上，半个月的监狱生活，没让他那张严肃的面容平和一分，反而因为蓄了胡子，更加冷冽。

现在的叶汀洲，反倒是更像黑道头头了。

他接起电话，眉峰凝起，眸光黯沉如夜，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凉秋的耳朵里，她听到他不赞同的声音：“怎么又来了？”

“一个月就三次机会，这个月马上要过去，我当然要过来。”

“外面天气这么冷，没事不要来了。”叶汀洲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瞳孔中的情绪：“周晏时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

刚说完，他就透过特制玻璃，见小女孩柔柔的笑了。

叶汀洲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叶先生是在试探吧？”见他不说话，凉秋一双好看的杏眸紧紧盯着他：“在试探我有没有跟周晏时在一起？”

“没有。”他紧抿着唇，把唇瓣绷成一条直线，似乎这样就能掩饰他的心虚。

“叶先生，我想郑重地告诉你。”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但叶汀洲仍然能从中听出她的语气，想象出原本软软糯糯的声音。

她声音带着一股认真和坚定：“三到五年的时间在我剩下有限的生命里，算长，可是我仍然想等叶先生，想和叶先生一起度过余生，叶先生，你愿意吗？”

特制玻璃不是很清晰，但此刻两人视线相接，心意相通，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凉秋看到男人唇边漾出一抹浅笑，向来深不见底的瞳仁中，漾出浅浅温情。

她听到他说：“好。”

放了她，叶汀洲已经是心如刀割，甚至每日都在后悔和不后悔反复纠结。

如果是她主动向他走来，不对，不用她走，只要她一个小小的肯定的眼神，叶汀洲就会毫不犹豫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