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远道是堂口首席执事,之前天都峰弟子想去灵脉中试符被婉言拒绝,一气之下捅到了两位峰主那,最后还不是推出林远道胆大妄为背锅枉死了,后论资排辈该是吴风接替,因其家有老母需要赡养,刀疤便挺身而出上位了,每日小心唯恐出了大乱子。
“哎——这是个死结!”吴风忧愁,还是免不了担心询问:“疤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是假冒的,现在去把他带出还来得及…”
“事已至此,紫薇令牌不会有假,他衣衫褴褛但气度非凡,又接镖单而来恐怕就是找把柄告状的!”刀疤见吴欲言又止,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这事我早有预料,已偷摸打了二纵矿道应对,他们不会相遇的。”
吴风由悲转喜,竖起大拇指,连呼三声高高高!刀疤压低声音,怕话传出,交代他一些事情,共同离开堂口接着执勤去了。
——
与此同时,邛崃山脉四号坑一纵,矿洞潮湿的岩壁上,两双眼睛紧盯着月光石铺就的银色小径,叶长庚指尖的引灵符正在融化殆尽,幻形符已将寒铁笼伪装成晶簇了。
“来了!”叶城阙用口型示意,两点幽蓝磷火在拐角处明灭,半透明的兽爪踏在月光石粉末上,在地面烙出冰霜花纹,再进一步便要入笼了,叶长庚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就在幽荧貂探出尖吻的刹那,矿洞深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灵脉晶簇接连爆发出刺目蓝光,那貂儿惊慌一爪瞬间化作流光消散,几片磷火在寒铁笼里徒劳地燃烧。
“他娘的!”
遭此巨变,叶长庚突然扑到震颤的岩壁处空空如也并无所获,顿时破口大骂,又将耳尖贴在裂缝上,回头怒道:“像有人在凿击灵脉岩层,传导了声音惊走幽荧貂了!”
“是谁?完不成圣子交代的任务,我们俩准备在这等死吧,拿起锄头我们对挖,即使抓不到幽荧貂,找到那人也好交代啊!”
叶城阙疯了一样刨开层层岩片,鹤嘴锄与青铜岩碰撞出暴雨般的脆响,叶长庚紧跟而上,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当劈开最后一片晶层时,出现了布满铜锈的八角形井道。
这是什么?
两人后退面面相觑,心中害怕互相推搡进入,一直涌来带着腥气的热风,他们摸着墙壁,这才看清楚,那些铜锈实则是干涸的血垢,同时也闻到了幽荧貂撒尿的骚气愈发浓郁,原来是依靠这个通道在灵脉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