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群之中,不乏心思活跃之辈,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警惕。
这些年张家仗着烈火门撑腰,行事愈发肆无忌惮。如今仇家打上门来,他们并不觉得意外。
但问题是,明知张府身后站着烈火门,甚至还与官府都有所勾结,对方却依然敢打上门来,这显然来者不善!
“难道张家惹到了,连烈火门与朝廷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势力了?”有人心中暗想。
若真如此,仅凭他们这些人,真能挡得住吗?
“区区鼠辈,看某家取他首级!”虬髯大汉拍案而起,气血如龙,手中乌刀铮鸣。
张权满意颔首,示意侍从呈上锦盒,道:“这是些微薄心意。待明日老祖归来,必为诸位求取金丹秘法与武道法门。”
他特意加重“老祖”二字,目光扫过众人,也知晓众人所谋何物。
供奉们各怀鬼胎地接过丹药。有热衷卖命者、也有贪图功法者、更有盘算着见机逃遁者。横竖先拿了好处,大不了形势不妙就远遁而去。
张家?老祖?
怕是过了今晚已无张家了,没了张家,自有李家、王家争相招揽。
若不是贪图踏入金丹的法门,仅凭张家的所作所为,就算俸禄再翻一倍,他们也嗤之以鼻。
用着这等资源,他们甚至担心会滋生心魔。
“家主,你放心,我们必定拿那贼子头颅前来见你!”有武者喊道。
“没错,家主你且在此等候片刻。”
一行人身上气势爆发,汹涌澎湃,誓要诛杀来敌,浩浩荡荡地向前殿而去。
“轰隆!” 一声巨响,大殿前门如遭重锤,轰然倒塌。一名胸口洞穿的武者如破袋般砸入厅中。血雾弥漫间,梁肆执枪踏血而来,枪尖滴落的血珠在地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何须相迎?”他冷眼环视,道:“我们这不就来了?”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放肆!” 张权怒喝一声,身形暴退至众人身后。
“诸位供奉还不出手?!”他开口道。
“贼子,拿命来!”他身前几名供奉暴起发难。
梁肆枪出如龙,四色源力在枪身流转。首当其冲的壮汉举刀格挡,乌玄钢锻造的乌刀竟如蜡遇烈火般在金炎下消融。不待惨叫出声,枪尖已洞穿其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