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反抗，也死亡。

恐惧，悲惨，交织于星空之下，萧风瑟瑟，它吹过，带走一条又一条猪狗般的生命，从他们动心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无辜之人了。

可姜家一百多个活口他们不无辜吗？

转眼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个人，现在全都瘫软在在地，尤其是那个炼神境中期的武者，他死的最惨。

而剩下还活着的五个人像是已经见过黑白无常一般，他们来，却没有带走他们，立于原地，他们颤抖，嘴皮泛白，看着嗜血的少年一点点走近，他们不敢想象这竟是当初那个孱弱的少年，他到底经历什么。他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变得这么强。

他们或许也在姜凌还未动手之前想过一齐动手，因为他们并不相信少年能够斩杀如此多人，但可能他们挣扎时间太久，等决定的时刻，身边的同伴已是尸体。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姜凌看来，他们没有动手，这已经足以让他们活下来了。

“告诉我，姜家覆灭之时，都有哪些人参与了其中，还有姜婉秋被追杀时，有多少人参与了。”姜凌略微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意，可声音还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砰！

其中一个人终究是没有抗住来自姜凌四人的威压，跪倒在地。

“站起来！”姜凌突然一把捏住他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你说！”他眼神失望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即问向另一个人。

另一人一震，随后将他知道的所有参与之人悉数说了出来。

“走吧，走出风绝王朝去看看吧，这里，或许要没了。”姜凌一边转身，一边朝着正门底下走去。

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萧瑟，孤寂，像暴风雨中的野草，恍惚间又觉得是参天的大树，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一条铺满冤魂的路上，有亲人的，也有敌人的。

几个跳步，姜凌借力于墙面，迅速来到悬挂头颅之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身上的杀意在触到那一颗颗头颅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是那样的认真，如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颗颗头颅捧在手中，然后拿出干净的布料将其包裹，又小心翼翼的收下。

头骨消失的那一刹，身后的大门晃荡，再坍塌，而那恐怖的杀意，再度将其包裹。

而那道孤寂的身影朝着深处慢慢走去，他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等人。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