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教会迟迟无法锁定他，最大的原因就是——占卜失效。

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追查。

于是牧间遇到了第二重麻烦——领主们恐怖的情报能力。

他在落日城和天光城干的事，已经事无巨细地被查了出来。

得亏当时用了假名。

否则，麻烦怕是早就来了。

不过，强杀领主终究是临时起意，还是留下了破绽。

魔核的事倒好说。

除了梅维丝和贝拉外，没人知道他身边有个五阶和六阶。

最大的风险在于，有人报告了他跟叶孤灯、花清酒一起进城的事。

“原以为收受贿赂毕竟违反了纪律，那卫兵未必敢上报，而当时在场的其他卫兵则未必记得住我……没想到翻车了。”牧间有些遗憾。

驺吾道：“虽然暂时有人替你背了锅，但继续查下去就未必了。”

“没错。”牧间赞同道。

凡走过，必有痕迹。

而痕迹这东西，往往越查越多。

幸运的是，白水城在他掌控下。

拿案件作比喻的话，白水城就是被害人兼关键证人。

若是被害人兼关键证人暗地里不配合，甚至偷偷误导调查，调查难度无疑会倍增。

话说，现在那些领主的反应，还是基于“埃德加·克尔曼遇袭”一事。

倘若他们知道埃德加·克尔曼已经死了，啧啧，反应怕是会更大。

“领主那边留下了破绽，随时可能怀疑到你身上。现在教会又死了个主教，还丢了枚装着很多钱的戒指，估计要兴师动众地过来调查了。”

驺吾摇头道：“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你不觉得自己处境很危险吗？刀都快架你脖子上了。”

“其实还好。”牧间笑道。

驺吾一愣：“还好？！”

“驺吾，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能接近我？”牧间问道。

“因为你留下了破绽。”驺吾道。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牧间道，“线索太少了、情报太少了。”

闻言，驺吾有些疑惑。

牧间道：“线索太少了，情报太少了，他们才抓住了对的那条。

“所以，多搞几次袭击即可。

“多给他们一些线索。

“多给他们一些情报。

“将水搅浑，混淆视听。

“把领主、教会的目光吸引到其他地方去。

“引导他们臆想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组织或人。

“当然，那个公爵终究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