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铠甲像是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刺穿、切碎。
护卫们甚至无法靠近他。
更甚至,因为那些影子过于锋利,被杀死的人没有一个是留下全尸的。
鲜血、断肢洒落了一地,与那金色的夕阳、洁白的巨虎构成了一幅充斥着异样美感的画面。
终于,护卫们恐惧了。
特别是在队长身死之后。
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占据了他们的理智。
他们惊慌失措。
他们连滚带爬。
他们纷纷调头,朝落日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希冀能逃进城里。
这时,那年轻男子出了一刀。
阿特利瞳孔骤然收缩。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天地间只剩下了那道斩痕。
一刀过后。
尘埃落定。
整支商队鸦雀无声。
奴隶商人们已是一屁股坐倒在地,神色惊骇欲绝。
他们两股战战,屎尿齐流,接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手脚并用,跪倒在地,正欲叩首说些什么,黑影已经不知何时延伸了过去,刺穿了他们的脑袋。
囚车上的奴隶们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毫无预兆可言。
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人。
突然之间,那人一言不发地杀光了奴隶商人和商队护卫。
所有的一切,都叫人猝不及防。
就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风起,雨落。
骤雨倾盆。
等到反应过来时,竟已是变了天。
有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得难以呼吸。
但更多的人,则是惊慌过后很快又安静下来。
他们早已麻木,早已木然,早已习惯逆来顺受,早已习惯忍受一切。
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