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觐之日还有三日才到,叶城韵早就料到他可能会借着这次朝觐来找她的麻烦,但没想到他提前来了足足三天。
叶城韵看着他,从未放下戒备。
按理来说,她怀孕的事情只有御医和她自己知道,当时说话的时候房中也没有别人,谷奉君是不可能会知道的。不过也不排除给她煎药的药童泄露了风声。
叶城韵前些天听御医说,他苑中的一个药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药童的尸首仍旧下落不明。
并且药童失踪的晚上,就是她在大牢前昏倒的当天。
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并且这是肯定和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叶城韵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櫈嫦,对她说道:“你先下去吧。”
櫈嫦吓得浑身颤抖,连声应答都没有,便直接低头匆匆走开了。
念起上次被他堵在屋中羞辱的事情,叶城韵还是有些胆怵的,不敢轻易带他进屋。
但是来来往往都是她宫中的宫人,并且与之前的叶城韵不同,他们都很清楚来者是谁,继续在房门前站着只会多些流言蜚语。
而且纵然眼前的男人屡次三番地做出侵犯她的举动,但他毕竟明面上还是她的至亲,于情于理都应该请进屋中。
“不请我进去坐坐?”闵御上前。
叶城韵及时看出了他的意图,后退了几步退回到身后的房门内,险些被门槛绊倒摔坐在地上。
闵御神情骤变,连忙伸手去扶。叶城韵打了个趔趄,手及时扶住了旁边的衣架,抬眼一看,闵御脸上的戏谑已被尽数敛去,她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打到一旁。
“进来吧。”叶城韵神色闪过几分不自然,说道。
叶城韵回身向屋内走去。闵御紧随其后进了房门,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叶城韵看到他方才的神情,觉得他应当是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情,“那个药童是被你抓去了吗?在这王宫之内,是不是也有你的眼线?”
闵御并不言语。
叶城韵见他不回答,于是继续说道:“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你先清楚一点,这事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