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愤怒,也愿意接受它…但时候未到。我们应当擦亮眼睛,思考真正的敌人藏身何处,以及如何与之相抗…不要让伤痛左右你的想法。维持自我,你才能走在正确的路上。曾经,也有人这么告诫我…‘对待敌人无需怜悯,那是对自己的残忍。但你必须要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以及,你要明白挥出那一刀的意义和代价。这是一个身负累累血债之人能给你的唯一忠告。”
“那你是怎么挥出那一刀的?”星问道,“就是变色的那一刀。”
“这个… ”黄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感觉到了,林渊暴走的时候,因果在那片空间里面被隔绝了,感觉体力化作了某种其余的能量。”
“这么说来…”星单手托着下巴,“好像前两次的战斗结束后,我都会感觉像初始化了一样,就连黑塔的人偶受到的剐蹭也会被恢复诶。上次可可利亚的重伤大概是Yesod解释的那样,因为林渊是濒死触发的,所以就并没有这个效果。”
“二位,我回来了。”此时,黑天鹅正好回来,“姬子小姐有话想对你们说…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她递出一枚忆泡,示意几人用额头抵住它。众人照做了,一道刺骨的寒意直入躯壳,随后聚成清晰的影像。
几人看到姬子和三月七在一起,被家族拦住了去路。黑天鹅就在她们身侧,但家族并未注意到她。
“状况我了解了。请你务必带他们撤离到安全地点。如果有余裕,也可先行调查流萤一事。稍后在钟表小子雕像处会合。”
“黑天鹅小姐,你不打算开个…传送门,之类的吗?”黄泉询问道。
“嗯…我不建议这么做。他的精神状况尚不稳定,得尽量避免刚才那种*粗暴*的移动方式。”黑天鹅看向了林渊,“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恢复过来也要一些时间,以及——在撤离的同时,我们还能为流萤小姐做更多事,不是吗?这附近还残存着一些她留下的痕迹。在它们彻底消失前,让其成为你们的[记忆]吧。”
“如果能顺路开展调查,也好。”黄泉转身走去,“抱歉,可以再给我几分钟吗?我…还有件未完成的事。”她停下脚步,只抿了抿唇,垂下双眼。半晌,她伛下身子,用手像是挽了些什么,复又起身,“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