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星将视线挪开：“没什么惊讶的，我的记忆没那么差。”

顾承星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之间也会有纠缠。”

古若雪脸上的落寞好了许多：“有过，但对你而言，算不了什么。”

“若非……”

她欲言又止。

顾承星追问：“若非什么？”

古若雪这才说道：“若非余音，在[第六世·伪]里为我们订下婚约，我们或许几乎难以有什么纠缠。”

顾承星听着，隐隐间察觉到了什么：“之前，你一直暗恋我？”

经历的这种事情多了，顾承星渐渐对情感的掌握更加敏锐。

古若雪一顿，脸上露出慌乱，下意识的就要反驳。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顾承星，却又说不出来。

她犹豫、沉吟：“算是吧。”

顾承星点头：“倒是委屈你了，何必暗恋我呢？”

古若雪一顿，不回答。

顾承星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相比于前面几人，古若雪的突然出现，的确有些突兀。

突兀的，让顾承星怀疑她就是余音拿来凑数的。

似乎，察觉出了顾承星的敷衍，古若雪的头埋低了一些。

她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又没有那么低落。

“你我之间，我已知晓。”

“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吧。”

古若雪听出顾承星想要快一些结束这一次幻境。

她心中苦涩一些：“好。”

“这是你这一世的逍遥之道，偏执而至。”

如同其他人一般，自她的身上涌现出一抹至极的偏执之感。

这偏执就如同她的感情一般。

她不愿意显露出来，也不愿意倾诉。

只愿潜藏于心底。

直至消弭于世间。

顾承星一顿，看着偏执而至之意自古若雪体内涌出。

心中有些错愕。

偏执而至吗？

他不由多看了古若雪一眼。

无法。

他的逍遥之道有很多种。

每一种逍遥都有不同的意蕴。

而暂代承载这些逍遥的人，亦有对应的品质。

因此，偏执而至的话。

也大致可以判断出，古若雪是一个极为偏执的人。

她的心，要比顾承星想象的复杂。

顾承星看了她一眼，却未多说什么。

无需多说。

偏执的人听不进去。

保持平静和陌生，或许就是相互间最好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