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星脚下的丈余冰川不见。

但是世界依旧是雪白色的世界。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下方。

是实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此刻，他依旧是凡人的身躯。

“喂……你还好吗？”

突兀的，一道温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顾承星顷刻转身看去。

一道秀丽的、丰润的身影就在他的身后，眸眼如同春水。

这是一个气质无限温柔的女子。

而且，顾承星认识。

眼前的这一个女子，他曾经有段时间天天的见。

白芙兰。

苍遥月的母妃。

“喂……你没事吧。”

顾承星愣了好久，他看着跟他说话的白芙兰。

并未回答。

而是，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白芙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余音为什么要带自己见白芙兰？

这期间有什么问题吗？

一瞬间，顾承星的脑海里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姜序、虚日、白芙兰、苍遥月、魔域、尘无心，余……

一个接着一个的熟悉面孔显露在他的脑海里。

“你……到底是什么？”

顾承星看向眼前的白芙兰。

他却不相信，眼前之人，会是白芙兰。

话音之中，尽是疏离。

白芙兰顿住，脸上温和笑容渐渐散去。

“果然……骗不到你了。”

“这一世的你，比第一世的你精明了好多。”

顾承星眼眸闪烁，紧盯着白芙兰。

白芙兰看着顾承星，温婉秀美的脸上很是怀念。

这是她得到过往记忆后，第一次见到顾承星。

但……其实，她心中却也清楚，这或许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顾承星。

顾承星脑子一片浆糊。

他自以为他已经将轮回中的大部分都了解清楚。

但是，今天他意识到，他可能错了。

这九域轮回之下，藏着的秘密太多了。

他看着眼前白芙兰，心中大概清楚。

白芙兰，应该是和自己的第一世有过纠葛。

但是，自己却完全不清楚。

“我们说清楚吧。”

“我好乱。”

“可以吗？”

白芙兰一愣，看着颇有些疲惫之色的顾承星，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