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他又坐在了一旁挂着绸缎帐幔的宽敞单人床上。这床是张崭新的鸡翅木八步床,床体通身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床架四角立柱雕成了蹲坐的瑞兽狻猊,兽身蜷成圆润的弧线,鬃毛向四周舒展飞扬,狻猊的利爪稳稳地扣住莲瓣底座,在烛光下幽幽发着亮光。
而床顶垂落的帐幔由双面缂丝的锦缎制作而成。外层是烟霞色绡纱,用金线绣着缠枝忍冬纹,轻柔如薄雾缭绕;内层则是绛红色贡缎,边缘滚着两指宽的月白色织锦,满绣鸳鸯与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几乎不见线头。
“嗯~~清灵我还得好好夸夸你……”
“滚蛋!没事儿别打扰本尊的清净。”清灵冷着脸地驱赶着陶巅的骚扰。
“你看你这人……”
“别废话,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闭嘴。”
“好吧。夸夸你还不行,真难伺候。”陶巅说到这里,解下身上的衣裳扔给了忙不迭接住的宋珺,然后转身走到一旁浮雕精美的衣柜旁,打开柜门换上一袭青衫,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说:“把我这外衫好好挂起来。下面的饭菜都摆上,我这就下去吃。你们也都看看衣柜里有什么衣裳,换一身,洗漱一下开饭。”
“是,侯爷。”
“在家叫我公子。在外人面前再叫我侯爷,我一听侯爷这两字就觉得身上的担子颇为沉重。”
“是,公子。”宋珺赶快弯腰抱拳施礼。
陶巅毫不在意地走出房间,转入一旁的洗浴室中,盛出一旁冰裂天青瓮里的清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将水盆中的水倒入了一旁的下水道中。
这下水道也是此间小楼的一个亮点,管道由千年不腐的铁竹制成,其开口处直通后院的沉井。这样就方便了楼上随时洗浴,随时倒水的需求。
而此楼虽无上水,可是楼侧却设有一处滑轮组支撑的绞盘取物升降台。
说实在的,要不是只有二层楼,陶巅都想让清灵把这玩意儿设计成能载人的手摇升降梯了。
全都收拾完了,坐下来,着实地享用了一顿美餐以后,陶巅又闲庭信步地在别墅山谷游荡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楼之上。
他坐在窗旁,透过玻璃望着周围的山谷道:“清灵啊,给我把别墅群的屋顶全换了呗?别弄得超过我这个就行。”
“为什么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