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双臂鲜血淋漓，伤口处竟凝结着细密的冰晶——那不是她的寒冰内力，而是苏桐的剑气。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武学的范畴，而是宗师之境的象征——无剑胜有剑。

凛冬瞳孔骤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低估了苏桐的天赋。

她早该想到的，如果自家楼主和那个苏祈本来就是不同时间段的同一个人，那么同样是楼主，她所倾心培养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介宵小之辈？！

“你……”凛冬咬牙，迅速封住手臂穴道止血：“什么时候突破的？”

蘑菇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霜白色的寒气，如剑锋般锐利。

这一刻，她脱离了物质的剑，得到了自己的一把心剑，一把用心眼所看，用心斩人的，心剑！

“把公子……还给我。”

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凛冬眯起眼睛，忽然笑了。

“有趣。”她甩了甩手臂上的血，冰晶簌簌掉落，“看来你的公子真是给你找了个好师傅...教了你不少东西……

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年轻。”

话音未落，凛冬猛地一踏地面，碎裂的冰盾碎片骤然悬浮而起，如暴雨般射向蘑菇！

蘑菇身形一闪，指尖剑气横扫，冰晶碎片在半空中被斩成齑粉。

然而就在这一瞬的间隙，凛冬已经欺身而至，一掌直取她的咽喉！

“砰——！”

蘑菇仓促格挡，却被这一掌震退数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剑气再利，内力不足也是徒劳。”凛冬冷笑，“你的境界是够了，但根基……还差得远！”

蘑菇擦去嘴角的血，眼神却愈发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