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刻入骨子之中的恐惧！

哪怕万古岁月过去，禁忌族群，都对人皇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甚至导致他们一直不敢正面对人族九界这个发源地动手，而是透过与恒天战王大成协定，分割九界。

透过万族，施加压力，压制人族的发展。

打压人族，限制人族，却不敢往死里去逼迫人族。

这一指，破灭了他一切的骄傲，不羁。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打断九界贯穿的进程。”冰冷平静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响彻异域虚空。

嗡！

金色天指横空而过，时空覆灭，第九序列怒睁着眼睛，身躯寸寸被碾成飞灰，充满恐惧的怒睁双眸成为了最后的画面。

“你究竟是人皇，还是谁……”第九序列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时空之间。

而这位虚空王族第九序列，已然化为了飞灰。

嗡，嗡，嗡……

金色天指破碎，化为虚无，九界大地中汹涌澎湃的本源之力，似乎在瞬间，锐减了两三成之多。

砰！

这时，楚天的手指突然炸开，随后是手臂，一路蔓延，最后半边身躯都化为了飞灰。

是真正的化为的虚无，而不是炸成血雾，还能重组。

可以说，仅仅是启动神话人王遗留的这一击，凭借楚天动用如今了帝尊降临符的力量，由九界山河为真正的载体，九界本源为能力来源，只是让他以手臂为牵引，人皇留下的这一击，都让楚天付出了半边身躯彻底毁灭的代价。

人皇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法描述的境界。

楚天血肉蠕动，很快重新长出了半边身躯，可脸色却罕见的惨白，没有血色。

牵引人皇天指，感受人皇的力量，获得的好处，那种对至高境界的亲身体悟，好处自然是无法想象的。

可这种好处，需要时间来消化。

而且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无法承载。

楚天此刻，显然没有这种时间，去消化这一击的好处，面色煞白，眸中带着淡淡的血丝，看着重组出现的恒天战王的身影，眸中杀机闪动，声音沙哑道：“战王，你想赌一下，我还有没有发动一击人皇天指的能力吗？”

“我再说一次，九界贯穿的进程，谁都不能打断。”

“你这个叛徒，也不行。”

楚天平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虚弱，可那种威严感，却已经有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浓浓震慑之意，令星空中的六大人王都是浑身一颤，这一刻，看向楚天的眸光中，已经带着浓浓的恐惧窒息感。

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们的想象力。

这一刻，苍穹寂静。

唯有九界贯穿的进程在继续，山河轰鸣，汪洋咆哮，大道神链贯穿天际，连通九界山河。

六大人王，浑身麻木。

带着无尽的恐惧。

谁能想到，九界大地，山河时空，竟然能发动人皇的惊世神通，这是什么概念。

一击，抹杀了虚空王族第九序列，而且还是跨域抹杀。

要知道，虚空王族此刻，根本就不在万界之中，而是处于一个未知的时空，根本找不到方位，只是通过留在万界之中的坐标在投影。

而人皇天指，却没有第九序列的坐标，可却直接透过神魂投影，神通规则，在未知时空中寻到了第九序列的位置，直接将其斩杀。

这其中，蕴藏着多少规则变化，大道运转，根本就无法推演。

这一击，绝对能直接毁灭一方星域，古老大界。

嗡，嗡，嗡……

这时，九界本源之力汇聚，融入星穹人王残破的身躯之中，将他的身躯修补，甚至隐隐之间，让他身躯诞生了一股神话的气息。

他并没有突破神话，只是透过秘法，燃烧仅剩的寿元，用生命在催动星河罗盘，隔绝时空。

可这一刻，他，也真正突破了神话。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