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火维平静地施单手礼，道：“这位施主，你是在喊小僧吗？小僧乃佛门中人，法号水燃。”

“明知故问，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光头？怎么，我叫你光头还不乐意了？”

常哲用冰冷的目光盯着火维，似在等待火维对他做点什么。

“阿弥陀佛。”火维再行单手礼，道：“是小僧无礼了，不知施主唤我何事？”

常哲皱眉，见火维并不冲动，瞥眼巴瑶，忽然笑道：“水大师身为出家人，为何身边还带着红颜呢？不算破戒吗？”

火维淡淡一笑，道：“众生无相，在小僧看来，我身边的巴施主与常施主并无区别，红颜也好，仇人也罢，皆由心起。所谓佛本无相，相由心生便是这个道理。”

常哲听着不对味，他怎么感觉这和尚是在拿他形容仇人？“大师，你身为出家人，难道还有仇人？”

火维道：“常施主误会了，小僧的意思是，无论是男是女，是恩是仇，亦或是猪是鼠，在小僧面前都是一样的，不过皮囊罢了，小僧所看到的，是善恶之心。”

“你这和尚就会胡说八道！人如果都是一样，那你佛门还搞什么戒律？出家人六根清净，你身边却带着一名绝色女子，不是为了满足你的色心又是为何？说这么多，你分明就是在为你的色心找借口！”

常哲扫视众人，又道：“诸位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

众人却不敢回应，这令常哲感到意外，这些人明明很怕他师父，怎么不向着他说话？

巴瑶愤怒地瞪了一眼常哲，常哲故意将她和水燃与色心扯在一起，分明在说她俩是淫乱之徒，尤其是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不管她是否自愿，都会被人写上风俗女子的标记。

“常道友请你注意说话分寸！我与水大师清清白白，相伴而行不过是碰巧相遇，我已明确表示过不想与你结识，你难道听不懂吗？”

巴瑶的再次拒绝令常哲异常羞恼，他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并有杀意弥漫，冷声道：“能与我常哲结识是你的荣幸，你竟还不乐意，臭婊子你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常哲愤愤离去，他虽然嚣张，但不傻，从周围人的态度觉察出这一男一女不简单，决定先查查这两人再说。

巴瑶不想常哲就这么离开，却被火维拦住，“巴施主切莫动怒，常施主不讲道理污蔑人，我们却不能学他也去不讲道理，更不能以力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