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目光穿透了两界壁垒，看到了魔界中的场景。

那是如人间一般的天地，山川草木富有生机，并非想象中的死气沉沉，也不是什么绝地。

那是被分割的人间，不是什么炼狱。

所谓的魔族，也不过是大道不同，走得是邪恶之道罢了。

嗡！

忽然间，冥冥之中，天地震动。

有一束目光自魔界深处看来，巨大的眸子遮天蔽日，宛如日月，跟李元寿横跨两界进行对视。

“天魔！”

“人族！”

两位不朽强者不约而同发出低语。

他们都是世间极道，站在天地尽头，凌驾众生之上的至强者。

彼此间自有感应。

轰隆隆！

忽然，魔界发生震动。

在李元寿的视线中，那片完整无瑕的天地，出现一道缺口，仿佛天地裂开一条缝隙般。

那是天魔亲手打开的魔界通道。

不像那些至尊，需要耗费许多力量不说，还要耗费大量时间。

天魔仅仅是一个念头，便打开了魔界通道。

而且，那通道只呈现在李元寿一人眼中，只有他看得见，也只有他感应得出那微不可察的波动。

他知道。

这是天魔在下战书！

一个人间之主，一个魔界之主，注定站在对立面，也注定要有一战。

但天魔被人间排斥，难以入得人间。

所以，它主动打开魔界，没有低劣的挑衅，只有平静，很平静的邀请李元寿前往魔界一战。

“这一战，无可避免。”

李元寿早有准备，自然不会退缩。

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果断踏步向前，就那么一步步走入魔界。

他走的悄无声息。

直至消失，也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无论是天荒众生，还是人皇和那些旧友亲人，都没发现他的离去。

不朽强者的行踪，非不朽难以察觉。

片刻后。

李元寿直挺挺出现在天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