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婴白天趁她摔跤时种下的“美妆蛊”,专门在人脸上刻虫纹当装饰。
“算了,”我把虫子扔进蛊池,“反正比天机老道的地中海好看多了。”
两人相视而笑,远处传来花神堂弟子踩高跷的声音,却在靠近谷口时突然没了动静——想必是中了魔婴新布的蛊阵。
天机道长望着星空,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捉妖时的意气风发,那时他以为茅山术能镇住天下所有邪祟。
如今才明白,真正的邪祟,从来不是妖魔鬼怪,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执念与傲慢。
蛊池的水渐渐没过头顶,他听见魔婴在远处哼着童谣,歌词混着蛊虫的嗡鸣,化作一根细针,缓缓扎进他的太阳穴。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蛊毒之夜,而明天,还会有更可怕的折磨在等着他们——如果他们还能活到明天的话。
五更天,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天机道长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
他发现自己躺在蛊池中央的石台上,四肢被钉在刻满蛊纹的木板上,龙傲天则被倒吊在头顶,嘴里塞着一团浸了蛊毒的布条。
“醒啦?”魔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道长抬头,看见小崽子坐在龙傲天的脚边,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那是茅山禁地的《蛊经》残卷。
“这本书里的蛊术太小儿科了,”魔婴撇嘴,“还是万妖谷的‘尸解蛊’有意思,能让人的五脏六腑变成虫子的巢穴。”
道长想说话,却发现舌头肿得抵住上颚。魔婴打了个响指,一只萤火虫飞进他嘴里,瞬间化作冰凉的液体——是暂时解舌蛊的药。
“你……究竟想怎样?”道长哑着嗓子问。
“不想怎样,”魔婴合上书,“就是想让全天下看看,天机掌门被蛊虫折磨的样子。”
他掏出一面水晶镜,镜面映出谷外的场景:苗阿伟带着增援弟子在谷口团团转,每个人的额头上都贴着“驱蛊符”,却被 invisible 的蛊雾迷了路,绕着同一棵树转了十七圈。
“看好了,”魔婴指尖微动,谷口的草丛突然窜出无数银色虫子,“这是‘追魂蛊’,专咬有茅山血脉的人。”
虫子如银箭般射向弟子们,惨叫声此起彼伏。
苗阿伟抱着头躲在树后,突然看见一只虫子钻进自己袖口,他下意识挥刀砍去,竟斩断了自己的小指。
“啊!”
他的惨叫声通过魔婴的传音蛊传到石台上,道长浑身一颤,龙傲天也被惊得尿了裤子——可惜被倒吊着,尿液全浇在道长脸上。
“恶心死了!”魔婴嫌恶地躲开,
“快给你师父尝尝‘金蚕蛊’。”他挥挥手,一群金色的蚕虫爬上道长的胸膛,瞬间咬破皮肤钻了进去。
道长感觉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低头竟看见皮肤下有无数蠕动的凸起,正在向心脏的方向汇聚。
与此同时,丑丑我和柳亭亭躲在假山后,看着镜中直播的画面笑到肚子痛。
“苗阿伟断指啦!”丑丑拍着大腿,“他平时总说我笨手笨脚,现在自己成了九指神丐!”
柳亭亭笑得直揉眼睛,突然瞥见天机道长胸口的金蚕蛊,脸色微变:
“这是……万妖谷失传的‘金蚕噬心蛊’,中蛊者心脏会被啃成蜂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