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与玩艺师那边,作家的行动依旧继续。
“我想他们现在会遵守我的规则了,作家,你觉得呢?”玩艺师在一旁覆手而立。
作家没有说话,这让玩艺师的兴致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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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警报在穹顶炸响,玩艺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泛着冷光的操作台,他烦躁地扯了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要是你只会当闷葫芦,我解开你失语咒的功夫可就白费了。”话音未落,他指尖已在布满神经接口的操控台上轻点,幽蓝符文如毒蛇游走,在空气里明灭间勾勒出诡异的阵图。
作家蜷缩在全息投影下的阴影里,骨节嶙峋的手握着炭笔,羊皮纸上未完成的图腾随着他的动作扭曲成狰狞面孔。“聒噪的蝉总嫌世界太安静。”他突然抬头,眼白里布满血丝,炭笔在纸上按得咯咯作响,“我这儿可没闲工夫听你唱独角戏。”油墨晕染的痕迹在羊皮纸上蜿蜒,像极了某种古老生物的血管。
“哦?”玩艺师猛地转身,金属靴跟重重砸在地面,全息屏幕瞬间切换成战场视角——沈涛被困在不断收缩的环形陷阱里,脚下的平台正寸寸崩裂。“瞧瞧你那群倒霉朋友——沈涛触发陷阱的倒计时,可比你的笔触快多了。”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划出刺耳的电流声。
作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炭笔却依旧未停,羊皮纸上的血色漩涡几乎要漫出纸面。“等沈涛追上你的傀儡西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毕竟蠢货总爱把底牌亮在明处。”话语间,空气中突然弥漫起焦糊味,是他过于用力,炭笔芯在高温下开始碳化。
“可悲的天真。”玩艺师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他狠狠按下操纵杆,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颤。悬浮的积木群在电磁力作用下轰然重组,计步器的数字如燃烧的流星般窜向千位。“1000步!你连规则都没参透,还妄想翻盘?”他死死盯着屏幕上定格的沈涛,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瞧,你亲爱的伙伴又要罚站一轮了。”
另一边,沈涛的怒吼穿透了全息投影。“不!又是停赛!”他疯狂捶打着闪烁红光的平台,金属表面在他的拳头下泛起蛛网般的裂纹,防护服的纳米材料不断修复又破损。西尔倚着三角积木,银质面具下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嗤笑:“放弃吧,你们连规则手册的边角都没摸到。”面具缝隙里渗出的幽绿液体滴落在平台上,瞬间腐蚀出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