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除了安防以外还要做两件事:其一,解决掉那几名宿主已死的伪人;其二,重点监视负二负三层的人,防止有伪人里应外合,造成更大的伤亡。”
第二点士兵可以接受,但第一点他试过了,每次都有那么几个人在阻拦,甚至不惜以命相逼,他实在是无奈。
而且虽然这是法律规定的内容,但就这么直接杀死那些人,还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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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其中还有好多被寄生者甚至没有杀过人,在伦理道德上怎么说都不应该是死罪,还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这太可怕了。
士兵跟刘之言坦白了自己心中的犹豫,其实这也是刘之言所担心的。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没有军人那么绝对执行命令的行动力,哪怕换位思考一下,被寄生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刘之言在心中潸然泪下,怎么会是他那伟大又平凡的母亲呢?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许母亲去世得早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运和解脱。
幸运,解脱。
刘之言在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只觉得越品尝就越是苦涩难忍。
如果由霍须遥和洛川来做这个决定就好了,这两人最相似的点就是那可怕的执行力和坚定的意志,只要是自己觉得对且想做的,那就一定会做到。
霍须遥是类儒,对人类本来就没有情感。而他和同类又是竞争关系,且一直被同类抛弃和看不起,所以杀起同类来也是毫不留情。
洛川就更好解释了,虽然不知道他小时候的家庭是怎么样的,但一定不怎么好,以至于后来一个人孤独的在国外流浪,经历这么多痛苦才换来现在这样的位置,他对阻碍他前行的人,或者他认为错的人,同样不会有一点同情心。
他们会做且做得好,我做不到且不忍心去做,这样就要一直依赖他们吗?
那这样的人和在大事面前没有孰是孰非且虚伪至极的“圣母”又有什么区别?
“是时候去面对了刘之言。”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长长的刘海掩盖了他的眉眼,他的眸子似乎镀上了一层别人的目光,那道目光是狠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