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时那个蠢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让他去送这尊雕像,只会让他连同性命一起埋葬在弘历寺。
所以,今天就算你没有主动要求,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你去送这尊佛像。”
“比如说用青土在弘历寺佛塔的消息诱惑我?”
“这只是其一,我看你肩上的锦毛鼠颇具灵性,不出意外你的途径跟画相关,若是如此,你跟我学圆雕之法倒是有些不太合适,你更适合学浮雕。
我手上有浮雕之法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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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言微微一愣,关于雕刻,他的了解确实不多,什么圆雕和浮雕之分,有所耳闻但不清楚其中细节。
但浮雕的风格确实要比圆雕的风格更类似于画作,诸行言用这两种东西诱惑他,也的确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只是让我送一尊佛像去弘历寺,我想你应该不需要花这么大的心思,你应该还有别的要求。”
看着诸行言几乎与轮椅融为一体的身体,顾东言轻声说道,“是让我把师兄一起带走对么?”
“没错,跟你这种聪明人交流就是比那个憨货要舒服得多。”
诸行言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那个憨货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没有死在送佛像去弘历寺的路上。
只要弘历寺高举反旗,他也必然会被强迫成为弘历寺的信徒,而只要跟在你身边,他就有机会离开东港城。”
弘历寺只是想建立佛国,又不是蠢,针对顾东言只会与北境的顾东辞结下仇怨。
他们搞这么一出,倒是让顾东言的身份被抬到了高处。
至少离开他们‘佛国’的范围完全没有问题。
“你对师兄还真是不错。”顾东言摇摇头道,“不过,我拒绝。”
诸行言的言语有些激动。
“你拒绝?你为什么要拒绝?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途径,但这些肯定都是你途径的必须品,而且以你的身份带一个普通人走完全是小事一桩。”
“是必须品…,但也不全然是。
再说,师兄看起来虽然懒散,但很有主见。
他不一定愿意跟我离开东港。”
顾东言看向屏风,仿佛目光能穿过屏风看到正抱着木雕呼呼大睡的费时。
这个师兄,以同他的雕刻手法,能雕刻出来的木雕要远比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