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哼着小曲,不停地给自己洗脑。
“顾东韵你是淑女,顾东韵你是淑女……”
“的确,是有一段时间不曾一起用膳了。”
顾东言见状莞尔一笑,古灵精怪的妹妹确实很好玩。
“对了,小妹你昨日何时回府?”
“别提了,我昨日跟着墨教习去郊区聆听百鸟之音,一同学音律的师姐不知为何突然得了癫痫,我们几人便一同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馆。
若不是蒙茶一直跟着我们,我恐怕就得留宿在附近的庄子里了。”
“你师姐情况如何?”
“没死,不过医馆的大夫说她这病需要静养,短时间内不可外出。”
“没死就行,生命脆弱,活着本就是莫大的幸运。”
“嘬嘬嘬,二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来大哥那一套?
走快点啦,大哥要等着急了!”
香榭庭内,顾东辞手里握着一卷书,躺在一旁的藤椅上,摇摇晃晃,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书皮封面黄中带绿,看起来跟早上的那本不是同一卷书。
“大哥!”
顾东韵看见顾东辞就是一个虎扑,然后不出意外,在扑过去的时候,就被宋管事提了起来,浮在半空像一个毫无反抗力的洋娃娃。
“小姐,您已经十六了,要注意自身仪态,男女有别,即便是跟自家兄长也不可过于亲昵。”
“宋老,我知道错了!”
顾东韵双手合十,果断认错。
宋管事长满褶子的眼角微微抽动,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略有起伏。
随安王府的家风就是果断认错,然后,拒不悔改!
这一点,他在故去的老随安王以及对随安王身上深有体会。
作为随安王府的家佣,宋管事只能再次叮嘱道,“还请小姐牢记!”
说完便把顾东韵稳稳放下。
顾东辞笑着把手上的书卷放下,“小妹活泼些也不是什么坏事,要是小妹见到我这个大哥却同陌生人一般行礼做态,想想都觉得是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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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抬眼对着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催一催厨房。”
侍女应声告退,宋管事紧随其后,也跟着退出香榭院。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看见宋老心里还是直发虚。”
“谁不是呢?”
顾东言和顾东韵兄妹俩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那是你们心里有鬼,做了错事,见到宋老自然发虚。”
顾东辞摇摇头,一边说一边拉着两人入席。
席面上摆放着一些瓜果,都是些应季品,不是鲜红就是翠绿,看着让人食欲大开。
“今日上值情况如何,可适应?”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东辞开口就问了一个跟顾东韵同样的问题。
“还算不错,柏松堂哥回清风观去了,没给我安排什么差事,跟着两狱卒在监牢呆了一天。”顾东言回答道。
答案较之前的些许差异,但无伤大雅。
“柏松回清风观了?也是,像他这种正统途径的褪凡者,多半是要回去礼拜的。
他不在六扇门的时间,你老实一点,可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我倒是想不惹麻烦,但架不住麻烦来找我。”顾东言双手一摊,抱怨起来,“你看看最近这一桩桩事,哪个是我主动惹上的嘛?
随安王府和定安王府一向不掺合皇储之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还特意找上门来。”
顾东韵左手拿着一个青色的果子,啃了两口,嚼碎了咽下去后说道:“是啊是啊,而且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柏松堂哥,偏偏盯着二哥?”
关于季无常和冬生的事情,顾东辞早就吩咐了下去,不必瞒着顾东韵,她昨日回府之时便已知晓。
顾东辞端起桌面上还冒着雾气的茶水抿了一口,摇摇头道,“柏松是褪凡者,一个普通人可比一个褪凡者容易对付太多。
换成是我,想拖两家王府蹚这趟浑水,首选针对之人必然也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