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只觉着汗如雨下,面容微动,口中只能僵硬的挤出几个字,
“三,三叔,这,这是……”。
“人呢!坊市中的散修都去哪儿了?”,
青年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暴喝出声,炼气六层的威压如潮水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出。
“散修全部去了别处,你为何不阻拦!”。
中年人只觉着浑身一颤,猛然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三叔有所不知,建那南陵坊市的乃是筑基赵家,我等实在是不敢阻拦。”。
“为何不上报?!”,这显然不是青年想要的答案。
“这,这……”,中年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站在一旁的青年却冷哼一声,
“我看是收了赵家的钱,把本家给忘了吧!”。
语气冷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中年人的耳朵中却宛如一记重锤砸到了心口!
“三叔冤枉。”,中年人伏身在地,抽着自己的脸,
“怪侄儿花天酒地,忘了时辰,醒来时却发现散修跑了大半,我有心上报,却,却又怕家族怪罪,这才没敢开口,拖到了……”。
“你就是一蠢货,搞成如今这种局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脱家族的问责!”,青年勃然大怒,厉声呵斥。
他还从未听过如此愚蠢的回应,脖子上泛起青筋,握在手中的折扇,被他攥碎了扇骨,
“危机初露苗头的时候不立刻上报,偏偏要拖到现在,李河!你到底是在骗家族,还是在骗自己!!”。
“我,我,我该死,请三叔恕罪!”,
中年人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朝前爬了两步,想要哀求,却被青年后退躲开。
“此事,我会上报家族,李河,你就等着家族发落吧!”,
青年猛然挥动衣袖,将衣袍扯到身后,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执事阁。
徒留中年人伏身在地,浑身颤抖。
“三爷”,
等候在外的老者见到青年走了出来,着急忙慌的迎了上去,却被青年侧身躲过,擦过他的身侧,快步朝远处走去。
“三,三爷,你要去呢?!”,老者急忙转身呼喊。
“随我去南陵谷!”,青年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句,头也不回。
老者见状,心生无奈,叹了口气,将周身灵力运转到脚下,快步追了上去。
……
“此事,其他世家此刻怕是早就知晓,唯独我李家还蒙在鼓中。”,